沈千寻转头:“父亲找我有事?”
“还好。”沈千秋衰弱回:“我娘呢?但是真的病了?”
沈千秋作无辜茫然状:“父亲,这水痘在大弟前次回府时就有了啊,今儿起明儿消的,倒未曾治愈过,但是,无妨事儿的,你瞧,我不是活蹦乱跳,半点事儿也没有?”
他就是要她来照顾,他最心疼的儿子成了残废,她也别想好过,她再见算计又如何?那些大臣们再能说道,也不能禁止他这个做父亲教唆女儿!一旦进了这宝茉殿,她就是他掌内心的面团,想如何捏,就如何捏,不会把她捏死就对了!
沈庆呆呆的看着他,自家儿子那如颠似狂又似喜的神情,让他思疑,他不但被炸残了,连脑袋也炸坏了。
“秋儿千万莫小瞧这个病秧子!”沈庆抬高了声音,“你外祖父没同你说过吗?他但是废后宇文流烟最心疼的儿子!”
“云王?阿谁病秧子吗?”沈千秋问。
他严峻的看向了沈千寻,对方却还是一脸的云淡风轻,恭敬回道:“照顾大弟,本是我这相府嫡女的任务,父亲放心,我必然会经心极力照顾大弟的!”
他太累了,身上失血过量,脑筋晕眩,断臂和眼睛也痛得短长,他怕他再瞪下去,会被沈千寻活生机得吐血。
他与沈千秋眼眸之间的风起云涌,落在探视的大臣眼里,感受各有分歧。
月色和顺似水,温馨的流泻在他们身上,轻风轻拂,花影轻摇,暗香浮动,虫声唧唧,反让这院落越显得清幽。
“大弟能这么想,姐姐我甚感欣喜!”沈千寻面色和婉沉寂,一双黑眸也似古井无波,沈千秋一向死死的盯着她看,如果换作平常女子,被他这么盯着,不定如何慌乱惊骇,但是,她的眼里却仍未曾起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