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威胁还算得有几分分量,天一微微侧了侧身,又像昨日那样一条腿悬空滑了下去。
“天一,快给我醒来!”凤轻歌又用力推了一把,如同荡秋千那般,天一在绳索上荡呀荡的,可就是不肯醒来。
轻歌咬着唇,思考了半晌,俄然回身往茶几走去,从那边把水壶端了起来,来到天一跟前,沉声道:“你若再不起来,这茶水我要朝着你的头淋下去了。”
亏他还住在人家的隔壁,这一天到晚担惊受怕的,不累吗?
天一揉了揉酸涩的额角,最讨厌睡觉时被人吵醒,还说甚么没有主子,他巴不得不要这个主子。
轻歌忍无可忍,走到他身边悄悄推了他一把:“天一。”
天一还是没理她,均匀的呼吸一声一声传来,全部身躯被她推得在绳索上摇摆了起来,但倒是连眼皮都没有抖一下。
毒仙是用毒妙手,使毒全部紫川第一,她内心有点发毛,也不晓得那毒仙长得甚么鬼模样,长年与毒物打交道只怕也都雅不到那里,说不定还浑身毒疮,一身恶臭的气味。
“他就在隔壁的院子里。”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只差没咬牙切齿吼出来。
“我不脱你衣裳你会起来吗?”轻歌一点都不感觉那里不对。
“你究竟是不是个女人?”他再次坐了起来,垂眸看着她,一脸寒霜:“有哪家女人会动不动脱男人的衣裳?”
“陪我去找濮阳栩。”她顺手一扔,茶壶被她扔回到茶几上,往前两步靠近着他,拉上他的大掌悄悄摇了摇:“我另有很首要的事情要濮阳栩帮手,你带我去见他可好?”
“没感觉他有多可骇。”天一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又想倒回到绳索上。
这下天一再也没法忽视掉那只小手,再解下去,这裤子都要被她扯掉了。
天一仍然悬在绳索上,她进门时用心举止卤莽乃至把房门弄得劈啪响,那家伙还是安稳睡着,完整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义。
这男人看起来身材苗条,长得又标致,真没想到一身都是肌肉,打在他身,痛在她手。
若换了常日看着他这般模样,轻歌必然会花痴地盯着他大流口水,但是,此次内心有事,底子没有闲情逸致去赏识美女,见他真的躺归去不睬本身了,她冷冷一哼,脱手又要去解他的衣带。
“再不起来,我真的要把茶水淋下去了。”她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