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面露难色道:“莲花粉和檀香混在一起有剧毒。”
刘妈妈当然说不出话了,她这一脚看似随便,实则踢中了她的穴位,昨晚学今早用,貌似结果不错。
崔妈妈长年给罗氏配置香料,对这些东西甚为敏感,她蹲下身,用指腹蘸了一点儿,放在鼻尖一闻,眉头一皱:“莲花粉!”
唐氏的指甲已经深深地插入了掌心,几近要抠掉一块血肉,本来的打算是在熏炉里发明莲花粉,如许,她便能把蓄意暗害老夫人的罪名扣在三少爷的头上,毕竟老夫人这几年对三少爷非常不满,三少爷一时犯浑倒也说得畴昔。这本是个多么完美的机遇!只要挑起了老夫人对三少爷的思疑,老夫人定会峻厉地惩罚他,届时,她再对老夫人做做手脚,一股脑儿地嫁祸给三少爷,那么老夫人必然不会同意带三少爷回京的!统统人都走了,只剩他一个,想要弄死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明琅揪住刘妈妈的衣衿,一拳揍得她晕头转向,并怒喝道:“谁许了你胆量谗谄我祖母的?你给我做衣服莫非就是想操纵我害死祖母吗?你为甚么这么暴虐?我打死你这丧尽天良的狗主子!你知不晓得你这模样做会害了二婶?你是她的主子!别人说不定以为你是受了她的教唆!”
罗氏看也不看她,锋利的眼神扫过唐氏惨白的脸,淡淡地叮咛道:“把银杏和刘妈妈带到暴室杖毙,院子里的人手让大夫人选好了送过来。”
刘妈妈不明白向来不讲理的少爷为何俄然替她讨情,她是给少爷缝制了很多衣衫,那实在都是做给老夫人看的,也是用心挤兑大夫人的。少爷以往底子瞧不上她的技术,都将其束之高阁,今儿如何穿上了?她模糊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只木讷地感激道:“给少爷做衣服是奴婢的福分!”
统统人都惊呆了!
“把这玩忽职守的婆子给我杖责二十,再发配到浣洗房!”
罗氏哪怕她是发兵问罪的,此时也被她的狼狈和灵巧模样消逝了些许火气,毕竟她是侯府嫡孙,说不疼是假的。
罗氏的目光一凛,不由地想起了昨晚崔妈妈刺探到的对话,是唐氏教孙儿靠近她、以博得她好感的,没想到竟公开里在孙儿的衣服中塞了莲花粉!要么,唐氏想害她;要么,唐氏想借她的手打击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