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万福!”春桃恭敬地行了一礼,再不复昔日的娇纵。
“他有机遇杀了我永绝后患,但他没有这么做。”明琅喝了一口茶,唇齿留香,“跟各式害我的唐氏比拟,他的所作所为算不得甚么,何况你们应当明白,这世子之位我也是坐不得的。”
“我信的不是他,是仇恨和贪欲。”
周妈妈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孙姨娘是被大少爷毒死的?若真如许,大少爷的确禽兽不如了!
“他抢了世子之位又如何?那天的确是他把昏倒中的我和沐岚送回府的吧?”
她立足望去,右方一里处,一名粉衣女子巧笑嫣然地依偎在沐文献的怀里,娇嗔道:“公子,多谢你替奴家赎身,从今今后,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今儿是十五,奴家陪公子弄月。”
紫竹林很大,她没去过三叔的院子,按理说要寻到位置需求花很大一番工夫才是,谁料,她刚行进了一半便被一阵银铃般的动听笑声所吸引。
俄然,明琅从脚底到手心狠恶一痛,像一根颀长的针在体内飞速穿越了一遍,盗汗顷刻便冒了出来,她站起家:“我出去一会儿,不消跟着。”
明琅淡淡应了声,径直往前走,未几时又碰到了前来传话的崔妈妈,崔妈妈端方地行了礼,并传达了老夫人的意义,免了她去佛堂,明琅微微一怔,朝令夕改不像老夫人的风格,但此时毒瘾发作,她没工夫多想,告别了崔妈妈,脚底生风,飞速奔往了紫竹林。
不得不说,三叔给的药结果非常明显,加上习秋给她夜夜逼毒,很快,体内的毒便被清除了。
明琅深深地看了习秋一眼,又道:“沐长隐向我示好,我岂有不接管的事理?”
沐文献还是一袭白衣胜雪,仿佛跌落凡尘的神祗,衣袂顶风而舞,似祥云缠绵缭绕,得他视野所过之处,霎那染了柔线般的华光,只是他双耳一动,浓眉微蹙,眉心一点朱砂红又如泣血的修罗眼普通,碎了统统纯洁,空余日晖映紫竹,妖娆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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