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抿了抿嘴唇,他是真饿了。但面前这位张大民气机通透,奸刁如狐,不是骆养性那么好对于的。稍稍沉默了一下,有点嫌弃的对着曹文诏道:“说的也是,你去醉仙楼将他们最好的菜打包几份过来,今RB王与张大人一起用饭。”
五官均称,皮肤白净,留着山羊胡,神采安静中有这一股淡淡的凌厉之色,内敛而稍外漏。
要说天启初年,满朝文武,最让朱栩佩服的,并不是竭力保持大局的首辅叶向高,也不是号称内相的王安,更不是魏忠贤,而是这个张问达。
这个惠王殿下年不过十岁,他明天来,是谁的说客?
朱栩头一扬,觉悟过来,看着面前的张问达微微一笑,道“张大人包涵,本王是第一次见你,不免有些举足失措。”
朱栩没有再客气,狼吞虎咽起来。
朱栩也不过是拿那当借口进门,见张问达见机的没有问,他背动手,装模作样的说道:“本王来得仓促未曾用饭,张大人不聘请本王一起吃点?”
张问达起家,本年不过四十出头,恰是年富力强,倒也不在乎多拜这点时候,闻言看着朱栩,一副公事公办,没有公事请分开的神采道:“不知惠王殿下本日到下官府上有何叮咛?”
张问达食指一顿,旋即道:“谢殿下。”然后隔着桌子坐在朱栩右边。
朱栩吃的风卷残云,最后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看着张问达开门见山就道:“国子监谢老祭酒要告老回籍,皇上已经准了,张大人是否成心?”既然没法让他留任吏部尚书,起码也不能放他离京。
就是不上道,老狐狸!朱栩在肚子里腹诽。
张问达涓滴没有轻视或者怠慢朱栩,闻言当即微微躬身道:“回殿下,家母病重,下官想要回籍尽孝。”
朱栩坐下来,左手放在桌上,四指敲击桌面,如同马蹄声,在温馨的大堂内一阵一阵响起。
一时候,朱栩思路飘飘。
张问达借此躲过朱栩的追逼,闻言道:“下官陪侍就好。”
张问达进士出身,论官位是号称六部之首的吏部尚书,论职位,哪怕是首辅要熬两年他也做得,在文坛更是名声清脆,号称大师。
朱栩说的情真意切,差点就要当场拜师。并且一句话几个本王,决计在拿捏身份。
曹文诏见朱栩看着着张问达发楞,张问达也默不出声的保持姿式,不由得低声在他耳边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