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地将字展开,太后已经横纹的面上笑意更甚,只一眼便看出这是千昭大师的真迹,也是她想了多年没能获得的,现在墨潋借着机遇送来,不管她存了甚么奉迎的心机,这份礼倒是极对了太后的意。
语气固然不善,但是墨潋听得出花非楼的体贴,只淡淡一笑,将药丸放入口中,道:“天荡山的入口多亏了你,多谢!”
墨潋由宫女引着进了内殿,稳步走近,缓缓地跪在了太后跟前,道:“侧妃墨潋拜谢太后恩情。”
墨潋面上一红,没想到太后当着这些未出阁的郡主们说这些,当下有些难堪,也只得应了。
墨潋一愣,手上用力拉回太子,道:“去那里?”
墨潋轻笑,看着花非楼一双桃花眼中尽是当真,不由得愣了一下,难怪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只是,每个都是逢场作戏吗?还是……
墨潋侧脸看,本来是多日不见的元乐郡主,之前打猎元节她受伤以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前次二公主的昙花宴会也没见到她,没想本日却在吉祥宫遇见了。
“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承诺带我去看放花灯吗?这些日子你都不来看我,父皇也不准我出去!”太子撇了撇嘴,看着墨潋的眼神有些哀怨。
一句话,世人的目光便跟了过来,太后本来面上就带着笑意,看着墨潋跪着行了大礼,便叫了起,宫女上前扶了墨潋。
翻开锦盒,将内里的字拿出来,太后双手有些颤抖,千昭大师以画得名,很少有人晓得他的狂草也是其中俊彦,但是太后向来对千昭大师追捧,这些天然不在话下。
“去皇奶奶那边!皇奶奶让我来迎你,你来得真晚,吉祥宫已经有好多人了。”太子一边拉着墨潋,一边又冲着小庄子道:“你去金銮殿门口等着,皇叔出来给我拦着。”
花非楼一愣,她竟然晓得!转眼明白过来,道:“我只是闲得无聊,找点乐子,偶然间给他们找到了出口,如果真的谢我,就对她部下包涵吧。”
翌日,墨潋夙起去了古芳斋,让掌柜将那幅千昭大师的狂草拿出来,带着进了宫。
墨潋站定,太子一下子扑到了墨潋身上,他仿佛很欢畅,紧紧地抱着墨潋,裙子都被弄出了褶子。
太子应了一声“好”,满脸笑意的地便拽着墨潋往前走。
花非楼一双桃花眼瞪着她,努努嘴,墨潋将手腕放在桌上,花非楼也不避嫌,直接将手搭在她的皓腕之上,一双剑眉皱了起来。
“好,好,好!”太后捧着字连说了三个好字,嘴笑得合不拢,眼角皱纹也显了出来。
墨潋看了看日头,现在这个时候应当还没有下朝,低下头来对太子说:“等下朝的时候,你问皇叔,他安排好了我们就去。”
墨潋摇点头,嘴边倒是盈了笑,任由太子拉着往吉祥宫走,一起上还从太子嘴里晓得清歌郡主和婉瑜郡主也奉旨进了宫。
花非楼勾起唇角,都雅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转眼间,已经从窗口消逝不见。
跟着带路的宫女,墨潋稳步走在青石宽路上,昨日的细雨将红墙青石路洗刷的一尘不染,浮尘也都被拍了下来,反起一股异化着青草的泥土味道。
太后招手,墨潋款步走道太后跟前,扶着墨潋的手,太后细心的瞧了领悟,道:“公然是个有福分的,今后好好帮手凝儿她们办理王府,尽早开枝散叶才是。”
正低头走着,便听得一声稚嫩的“墨潋”,太子一溜小跑的冲了过来,前面还跟着边跑边喊的小庄子和两个宫女。
过了三道门,院子逐步多了起来,仓猝路过的宫人也是不是见到几个,她们走至墨潋跟前,行一礼,墨潋抬手喊起,便又仓猝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