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烟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候想得太多都健忘身处何地了。
“甚么是你的东西,那几间铺子是母亲的,如何会是你的?”林绛雪这时急了,若只是顾疏烟分开滚蛋,那她非常高兴,可要带走家业,门都没有。
顾疏烟笑着扫了她一眼,对着林则说道:“姑父,该说的疏烟已经说完了,这就告别,万望保重!”
小渔忙着铺床,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顾疏烟就着烛光看她,道:“小渔,甚么事这么高兴?”
坐在一旁的林如雪眼神闪动,有丝丝迷惑的星光掠过,不过却没说甚么。
顾疏烟见此,才解释道:“那是随我一起入府的,是母亲让姑姑代我运营,给我陪嫁用的。”她微一扭头看向林则,道:“姑父应当晓得这件事才是。”
“姑姑姑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们是自家人,就不必了。”
“这,这……”他手里的账单差点拿不稳,几万两银子,并且上面都有署名,都是实在的。
只是这与顾疏烟无关了,上了马车没有涓滴沉沦的出了府,只消半晌便来到了她真正的家。
“欢迎蜜斯回家。”顾府管事的是一其中年人,虽年纪不大却已华发早生,看起来有些衰老,微微倾着身子,左边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摆动,看向顾疏烟的眼神让她感受很暖和。
“祖母……”说着,林绛雪就扑进了太夫人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纪姑姑顿时就暴露委曲的神采,道:“奴婢也不知啊老爷,她说这几个处所今后要交给她打理,不是我们林府的东西。”
顾疏烟轻笑了一声,道:“姑父,你也看到了,在这里我一点也不受欢迎。”
“蜜斯,您顿时就要入宫了,为何不让老爷夫人返来看看?”
不再理睬太夫人等人的眼神,顾疏烟独自说道:“姑父,我院里的那几个丫环可否让我带走?”
当然她气的不是大师败家,而是那几年顾氏掌家,她底子插手不了任何事情,乃至于一文钱的便宜也没占到,看到其别人如此华侈,心中不平衡罢了。
王嬷嬷点了点头,道:“纪姑姑说得也没错,主如果账目不明,赊账的太多,这才亏了本。”
“她明摆着就是要我丢脸嘛,祖母您可必然要为我作主。”
林绛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向林则,见林则一脸的不悦,委曲的眼睛立即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纪姑姑在旁忿忿的吼了一声,“老爷,我们府上也收到账单了。”
林则瞪了一眼笑得不怀美意的林绛雪,才唤她出去。
林则叹了口气。
“地契在我家蜜斯手上。”王嬷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胖胖的身子走动间带着风声,刚一进门就将纪姑姑挤到了一边,笑着请了林则与太夫人,诸位蜜斯的礼,这才看向顾疏烟,道:“蜜斯,那几个铺子的账目,奴婢已核实清楚,这几年固然都说在亏,实际上另有赚的。”
门楣上只要两个简朴的字,‘顾府’!
“出来吧!”
真是气死他了。
林绛雪上前拿过林则手里的纸,看到最后的数量也有些眼晕,再看内里的一张张、一件件最底下的署名,艰巨的咽着口水,在内心将顾疏烟祖宗十八代都拿出来骂了。
“老爷,奴婢有事求见。”
他家的人竟然还能赊账赊到自家铺子里去,这的确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愤恚的就数太夫人,拄着拐杖将世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这些个败家玩意,几万两银子的东西,都拿去做甚么了?啊?”
这下不但林绛雪,就是太夫人也是一头雾水,更何况纪姑姑刚接办,她更是答复不上来。
只是简朴的说了几句,顾疏烟便让大师去歇息了,未几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她和小渔两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