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只哼笑道:“醋坛子!”便搂紧了沈秋君,二人不再言语,实在他们都晓得方才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这夺位之事不胜利便成仁,就算是有实足的掌控,却也要防着天意弄人。
六皇子点头,把沈秋君拥入怀中,说道:“如许也好,总之是我不对,当年做事不该留了尾巴,乃至于现在愁作一团。”
沈秋君叹道:“现在看来太子确切不是个明主,但是能与其相对抗的唯有贤王,只要太子失势,于情于理,皇上都会册立贤王为太子的,但是如果贤王将来为君主,女儿却再也活不成了,只怕还要扳连亲朋。”
沈父闻言,不由暴跳如雷,直道:“这个肮脏的小人!僧道的人话敢胡乱信赖,如许偏听偏信的人,将来怎能不是个昏君。竟然还敢对你有那样的设法,实在是个没有人伦的东西。如许的人不配做君主。”
沈秋君不语,只冷静把手中绵匣递给父亲,沈父满腹猜疑地接过翻开,取出信笺,大略扫了一眼,眼睛便睁了老迈,愤恚道:“这个丽儿,如何敢如此?我如何会有如许的女儿。”一时又寂然道:“连她都不顾同胞之情,更何况是贤王,怪不得,怪不得贤王老是到处算计你,本来如此!”
六皇子劝道:“你也不必忧心。我方才已经细想过了,这空渺乃是贤王的人,这定是贤王的战略,看来是他有些心急再也等不得了,这才使出这诽谤计,不过是想趁着我与太子分裂,他好有机可趁。但这里有个题目,非论我与太子谁胜谁败,胜者必必要将皇位夺到手才气干休,对于他来讲并无甚么好处。再遐想到他之前欲结合蒋家之事,看来他象是有将水混淆逼宫的苗头。”
沈秋君也笑了,一时又担忧道:“现在贤王与太子势大,我们现在却有些势单力薄了,也不知将来会是何种成果呢。”
六皇子也笑道:“那牛鼻子老道或许真有些神通也不说定,这是上天非要让你成为天下人钦慕的皇后不成。”
沈父大惊,急问道:“这又是从何提及?”
六皇子点头道:“如果能得岳父的支撑,我们必能赢。我虽手中有些人,但我的名声总归不太好,那些民气中必有所顾忌,如果有岳父互助,必能事半功倍。他在勋贵和军队中的声望决不是别人能企及的,只要有他的支撑,我们也能少些表里忧患。”
六皇子轻视道:“放心,我做不了昏君的,这明君是不好做,但做个平淡的君王,只凭两点,想来还是能够的。其一,少收赋税,别人都暗惊陈安政竟能得了东临国的天下,却不知那是因为他父子二人在东陈时,轻徭薄赋得了百姓的心,以是才会有那些百姓念念不忘替陈王报仇,明里暗里地支撑他。其二,我虽不懂如何治国,可上面的臣子们懂啊,到时多听听他们如何说就是了,没事就看他们几派打打斗,也是个乐子。”
沈秋君听了,不由长叹一口气,低头半日无语。
六皇子安抚沈秋君道:“贤王会浑水摸鱼,我们为甚么不能呢,现在太子还不敢和我撕破脸皮,我也装胡涂,这几年我因担忧贤王会把命格之事闹出来,便公开里节制了太子底下的人,能够说除了吴家及相干的人,太子的人几近都在我的手中。我所虑的是,将来都城兵戎相见,就算是我们胜了,却不得不防着内里的兵将入京勤王,到时太子、贤王和我三人别为其他皇子作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