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沈夫人公然是个有福分的,后代个个成器,婆母又不在都城,丈夫身边也没侍妾,这些年在都城更加活得顺风顺水,又岂能不显得年青?RS
程夫人知女儿在当真听,便又道:“前段光阴,想来你也传闻过沈家三蜜斯的事情,自这件事上便可看出,沈家倒是个开通的,也是个极心疼女儿的,到沈家后,你可要重视与沈三蜜斯交好……”
沈秋君便上前热忱地拉着程秀梅,二人欠身行了礼,这才一起退下。
内宅中,程秀梅的王嬷嬷也正喜滋滋地说道:“看那沈公子倒是个好的,边幅自不必说,态度也是恭谨,倒不象平常侯府公子那样倨傲,对着夫人可真算得上礼敬有加。”
自前次初见李瑶琴,林景周便惊为天人,转头细细查访,没想到竟是城安伯府的嫡蜜斯。
程秀梅听了,心头也暗喜,面上却淡淡笑道:“沈夫人与我母亲干系极好,他天然也不好拿大,何况我父亲现在进了都城,也是二品大员,虽不敢与沈侯爷相提并论,却比他一个六品禁卫要高很多。”
众丫头们看自家蜜斯口是心非的模样,都低着头偷笑。
而沈夫人则乖顺地服从家人的安排,为了家属好处嫁给了沈侯爷,如许的婚姻又能幸运到那里去?
程夫人晓得女儿有些左性,何况虽说沈府也派了沈昭宁来,但到底没定准,总在女儿耳边说她是沈家妇,万一婚事有变,可不是沤死女儿,便忙住了口。
当年沈老太太是看中了沈夫人有大福的命格,这才为儿子去求娶,哪知沈夫人过门还没一年呢,沈老太爷便故去了,沈夫人也从福星变成了扫把星,没少被婆婆苛待,厥后生下的宗子长女也被婆婆抱走了。
沈夫人看着她二人花骨朵似的,不由感慨道:“当年你我也是如此鲜嫩,现在都老了!”
程夫人看着还是风韵绰约的沈夫人,面上便有了羡慕:“姐姐虽说比我大了半岁,现在看来却比我小了不止十岁呢!”
程夫人说道:“当年我与沈夫人自闺中便结下友情,厥后各自主室,曾相约要结成后代亲家,厥后在鲁地时,你也曾与沈昭宁一处玩过的,也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方才看那沈昭宁倒是个有出息的,我也就放心了。”
林景周对李瑶琴实在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沈夫人看着面貌秀美举止有礼的程秀梅,内心非常对劲,又一心想与老友话旧,便对程秀梅笑道:“好孩子,我与你母亲有近十年没见了,好些陈年烂芝麻的事要说呢,你们听着也败兴,倒不如让你mm陪着去花圃子里转转。”
幸亏沈侯爷还算是个好的,虽孝敬母亲,却也知心疼老婆,只要出外便带上媳妇,来个王不见王,隔开她婆媳二人。
程秀梅心中暗叹:扶玉生在沈家,才是她的福分,如果生在程家,再碰到那种事,只怕此时早就是一架白骨了。
沈家这门婚事,真算是上上等的,沈夫人又亲见了沈昭宁,内心更加的对劲,便怕女儿一招不慎丢了这好姻缘,以是才特地来叮咛几句,见女儿如此,便借端去忙活了,只留女儿在那边沉思。
程夫人见沈家第一时候便派了人来,心中暗松一口气,又见来的是沈昭宁,晓得沈家还是认这门婚事的,再看沈昭一表人才,现又在宫中当着差,更加的自心底欢畅,一边热忱地接待沈昭宁,一边又表示等家里清算安妥后,必然尽快上门拜访老姐妹。
程夫性命人都散下,只留她娘俩个说话。
沈昭宁晓得,这是变相地让程家人相看的意义,便有些内疚,又不好违了母命,只得红着脸去了。
三日很快便到了,沈夫人与沈秋君一大早就坐在花厅等待,听得人来了,母女二人忙联袂出去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