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胆小并不筹算否定,很诚笃的点着头:“对呀!我不会插花,也没见过别人如何插花。”
说着还顾恤不已的抚摩着那枝杜鹃花,感慨道:“弱儿的运气可不就跟这花一样吗?被折走后等着残落,还是苟延残喘的多活几日,都全凭少爷。”
王本卿笑着一抬手,“唰”的把折扇翻开,道:“这倒没有,只是被勾了魂,不知可否还来?若不还,则要以身相许来替代!”
“可不是?”安胆小一边说一边让眼神暗淡了下去,“少爷昨儿个因为看着扎眼,便将奴婢从众下人中挑了出来,可不就如同这硬折下来的花?”
“但是我怕呀!”安胆小低低的嘟哝着,一边揉动手腕,一边昂首再看窗外,恰都雅见莺儿愤然甩头拜别的背影,暗叫一声完了。
面前是一面圆形的铜镜,镜中倒映着她的脸,背景是她的房间。
王本卿听完以后先是一言不发,手撑着书案托着脸猎奇的打量起了安胆小。昨日是因为一时髦起把他提上来的没错,当时也只是因为她会背几句诗词并且与他喜好着同一句,另有当时在他掌心写字时……咳咳~但是现在明显晓得她在扯淡,为甚么就这么情愿听?
“奴婢的意义是,即便到时候奴婢是以事被老爷奖惩,少爷也不会太当回事。毕竟家中丫环大大小小有几十个,待到弱儿被贬以后再看到其他扎眼的丫环,就再度提过来,不敷的话就多提几个,然后就……”
王本卿听了感觉没事理,说:“花这类东西,还是连在根茎上的时候开的最好。一旦像如许被折了下来,虽是日日得以赏识,只是花期不再,不出几日便要残落,岂不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