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咬着嘴唇看她走远,也并非不考虑一些东西,比如如果那么说了太太会不会信,比如去问少爷时安胆小是否会让少爷承认。但是这晒着跪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又湿了一身的衣裳,更是难受的不得了。考虑再三,还是归去了……
“本少爷乐意!”王本卿拿眼睛瞪着他道:“管那么多做甚么?还不快去找?”
安胆小止了脚步,惊奇的转头看着小五,心说本来他也是如此腹黑,之前还真小瞧了他。
安怯也感觉太不讲理,便劝道:“少爷,莺儿姐姐也只是此次失了分寸,也不是次次都找弱儿的费事,也就不必今后都针对她吧。再说弱儿有少爷照顾,有哪个敢招惹?您说是不是?”
小五喘了几口气,也缓过了劲儿,指着前院儿的方向说:“弱儿跟人打斗,被太太罚了跪,说要顶着水晒热,直到晒满一浴桶为止。”
安胆小待他们刚走出几步,便把莺儿头顶上的两个铜盆都拿了下来,抬高了声音道:“莺儿姐姐,您快归去吧!如果旁人问起来,您就说是少爷放的人。少爷那边有我在,您就放心吧!”说完便走了,也不管莺儿是不是真的听话。
但是还不等她畴昔,就听小五又说:“放起来可不好!照太太的叮咛,这盆是要在外头晒水用的!也就是说,盆里要装水,要在太阳底下晒,还得顶在人的头顶上。”
“少爷说的恰是呢!”小五也挂了一脸的贼笑,了一边说着,一边冲安胆小挤了挤眼睛。
安胆小跪久了脚麻,实在不能如他所愿的走,也因焦急惊骇,便连声喊着:“少爷!少爷!”
只一会儿便走到了前院,王本卿大老远的瞥见安胆小在那边顶着老迈一个铜盆跪着,还因晃一下抖一下的便从盆里倾出一些水来,系数流到身上,那股火气便更大了起来。几步冲上前去,还不待安胆小瞥见他后说些甚么,便把她头上的铜盆一端,“咣铛”一声便连盆带水扔到了院子中心,随后硬拉起安胆小便要走。
特别是见王本卿把安胆小的盆给扔了,还生拉硬拽的要带走,本来还希冀能把本身一起救了,没想到倒是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弱儿不在?”小五都震惊了,不由碎碎念起来:“经常不见人影,这哪是贴身丫环,的确是个大蜜斯。”
小五刚说:“弱儿你不一起走吗?”便被王本卿踹了一脚。
安胆小见他气极,晓得不是给杜仲争道理的时候,便只应了一声:“是!弱儿这就去洗!”又看了看莺儿,见她也实在不幸,便求道:“少爷,您看莺儿姐姐也跪了这么久,不如……”
“呃……这……”安胆小竟然无言以对。再想想人家莺儿,死力的说本身无辜,想找个能求的人都找不到,本身竟然白白的华侈资本。
“咳~”安胆小背对着莺儿面对着王本卿道:“少爷,请您归去稍等半晌,弱儿这就是给您筹办绿豆沙,做好后立即送畴昔。”
王本卿在前头吼了一句:“那又如何?”便于无他话,咬着牙憋了一股气,直等见到安胆小以后再说。
“全数洗掉!”王本卿把眼一瞪,大声的号令道,又恶狠狠的骂道:“他既然早晓得了,如何就只一味的看你受罚?一个窝囊废的东西有甚么好用的?全数洗掉!”
小五听了也胆战心惊的,暗骂一句:“如何甚么都敢做?不要命了吗?”又谢过了答疑的丫环,回身就疾走归去找王本卿了。一进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少……少爷……不……好了……”
“少爷,有甚么叮咛?”小五紧赶了几步出去,脸上带着掩示不住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