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固然憋闷,但顾昭华也不暴躁,将帕子覆在钥匙大将之拾起,谨慎翼翼地包起来,笑着说:“看来你对我朝的刑验之法不甚熟谙,据悉每小我的指腹圈纹都不一样,一万小我就有一万种变数,而指纹跟着人身的温度、汗渍可印在任何物事之上,你瞧……”她说着伸脱手去在一旁的小几上按了一下,擦得敞亮照人的黑檀小几上立时留了一个印记,顾昭华又朝白婉柔展开手,“此时只要取了桌上的印记,再与我手上印记比对,立时便知按印的人是不是我,这也是为何打书契都要画押的原故。”
顾昭华走近白婉柔,以极低的、只要她们两小我能闻声的声音说:“有本事你就再换一张脸返来,不管你换多少,我都会将它们一张张地撕下来,我不弄死你,要我看着你生不如死。”
东西一动手,白婉柔便觉有异,低头一看,那帕子已疏松了,帕子里包裹的那里还是之前的钥匙,清楚是一枝尖头的簪子!
顾昭华心中暗笑,想阴她?俗话中急中生乱,白婉柔越急,对她越是无益!白婉柔用惯了楚楚不幸的把戏,明天也一样让她尝尝被人诬告的滋味!
白婉柔抬眸看去,见偏殿中的贵女们并没有人留意到外边,把心一横,上前两步便将顾昭华手中的布包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