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曼倒在地上哀叫不已，她紧蜷着身材，双手紧紧地按着腹部，一边嗷叫一边翻滚，仿佛腹痛如绞。
现在，她也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就这么一恍神的工夫，顾昭华突听耳边一声尖叫，转目一看，倒是芷兰挡在她身前，替她推开了朝她冲撞过来的周清曼。
芷兰狠了狠心，哀声劝道：“娘娘，事已至此，娘娘还是别再错下去了！”
顾昭华抚了抚本身的肚子，朝她道：“感谢你了。”
顾昭华对她的失态没有偏顾半分，她乃至没有答复周清曼的题目，只是笑了笑，说：“你肚子你的东西是甚么，我永久都不会奉告你。”
想到这里，顾昭华的思路有一刹时的恍忽，她忽地想到，这些事在宿世都是从未产生的，宿世终究坐上皇位的也并非是凤行于思，凤行瑞更是早早就死于非命，当代统统各种，都是因她重生带来的，重生这一事，她到底是种了因、还是结了果？
事情到底因谁而起，顾昭华已不肯追溯，当初她虽主动提出买卖一事，是不肯周清曼占了先机，而再向前回想，若非永昌帝作主将长乐过继给凤行于思，又岂会有本日之难？说不定她与周清曼至今仍会像之前那样，对外号称是好姐妹，却又相互防备，一向如许相处下去。
顾昭华看了芷兰一眼回身走出体华殿，芷兰见状赶紧跟上，低眉顺目地，再没看周清曼一眼。
面对如此暴虐的谩骂，顾昭华神采稳定，淡淡隧道：“天道公允，因果自有报应之时，我所做之事自我的报果，而你，你和你娘，另有全部周家，现在就是你们相报之时，当初你们给我娘下毒之时就该想到会有本日，你们几近毁了我娘，那么我便要毁了你们，多么公允？这是你们欠我的，我还嫌你们还得不敷，你竟另有脸咒我？”
周清曼从没有如许的猖獗，哪怕怒极气极，她也时候提示本身是一国之母，她不时候刻都尽力保持着本身的文雅仪态，不肯在旁人面前有半分失礼，可现在的她历经连番打击，又惊又惧，现在见了顾昭华，终是崩溃。
不……不对！周清曼颤抖一下，不是她！是顾昭华！是顾昭华最早提出由孩子互换周清书入王府一事，这满是顾昭华的主张！若没有这个主张，她也不会为求稳妥而伙同周夫人绑了沈氏，更形成沈氏厥后的悲剧！是的，这不是她最后的志愿！她并不想如许的！都是顾昭华！
芷兰上前一步在顾昭华耳边悄悄说了周徐氏割肉一事，顾昭华惊奇非常，随后点了点头，“她不止对别人狠，对本身更狠。”说罢，顾昭华叫来进喜，“莫要将周徐氏与皇后关在一处，周徐氏激进之下，恐怕会杀人灭口，若在皇高低旨之前皇后出了题目，想来公公也会遭到问责。”
“这是功德。”顾昭华漠漠地瞧着周清曼，“如果你腹中的东西就这么掉了，你反倒该感谢我，不然你便该想想，要如何向皇上解释你明显已‘小产’了，肚子里的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
“错？”周清曼怔了怔，忽而仰天长笑，她披垂着头发，身上只着一件素色中衣，未施脂粉的神采惨白而狰狞，“你说我错？那这妖妇呢？如果说我该遭到奖惩，那么这妖妇该当比我早一步死无葬身之地！”周清曼越说越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指着顾昭华厉声叫道：“你在我腹中种了妖胎，我也咒你的孩子胎死腹中！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芷兰却没有动，她踌躇了一下，万分难堪地看了看顾昭华，见她对本身没有涓滴表示，而另一边周清曼却被她的踌躇刺激得更加猖獗，“你做甚么？你也叛变了我？你投奔了这个妖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