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吉忿忿道:“他这不是把本身和皇上相提并论了吗?还是说……伯元,你说和珅会不会另有别的意义?”
钱沣叹道:“如果如此,只怕……只怕这庆成授了钦差以后,便已与和珅有了联络,和珅今时势力早已倍于昔日,他一面让庆成稳住你,一面告诉大同、太原周边各个府县,让他们把存银挪借到你去的处所。他只需几匹快马,便可赶在你前面,加上庆成在你面前虚与委蛇,迟延得几日,这仓廪充分之状便即成了。楚珍,你本日面对的事,比我当年还要困难十倍啊。”
“可到了府库,我却发明,库房当中的存银,竟和账上所载分厘不差。我为了怕他们作伪,让他们翻开了一些银锭封皮,可此中的银锭也无涓滴不当之处。又去查粮仓,存粮也自充沛。我在山西做过学政,深知大同府亏空犹重,实在是不知这府库怎的过了数年,便充分仍旧,再无亏欠了。以后去山西布政使司,去山东,也是普通景象。这……这绝无能够啊?”
阮元不善喝酒,故而换了茶,眼看敬茶三杯,卢荫溥不由笑道:“伯元,还是你有出息,你这中了进士不过一年便授了编修。愚兄我在翰林待了八年,竟还未得一次升迁呢。”
江镇鸿打断道:“另有一事,你常在这行馆,只恐外人见了,便会说你落第入仕,满是因江家之故。也罢,眼看着皇上万寿盛典,江家也要帮手筹办一些,这些事你也帮不上忙。眼看你在京中,也做上官了,今后的事母舅也不能勉强,便即去吧。”
钱沣也问道:“楚珍,庆成与阿中堂可有来往?”尹壮图摇点头,仿佛并不晓得。
那彦成不由打断道:“卢兄这是那里话?来年便是翰詹大考之年。眼看着这一年来,翰林院出缺很多,很多位置上,都只是临时遣人备位,明显来年是要换上新人的。以是此次大考啊,如果名列上等,我看便是侍读学士、侍讲学士,也有望得授呢!”
胡长龄道:“伯元,瑟庵你我倒是熟悉,金门我听人说,另有一番故事。当日殿试之时,金门表情冲动,成果眼看日落,仍未完卷。按朝廷定规,此时便要收卷,当日礼部尚书常青在场,见他笔迹清秀,一时不忍,想让他多写一些。王中堂看过他所写笔墨,也是这般观点,但王中堂一贯至公忘我,故而纵有惜才之心,也不能违了轨制,眼看便要收了他卷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