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营私,不为朝堂之事所困,此为其三。”王杰又弥补道。
想到这里,乾隆的意志也更加果断,道:“宣值班的军机章京出去,拟旨。”
福康安当即言道:“回皇上,臣觉得英吉利人此行,殊为猖獗无礼,不成轻信。臣之前与他们扳谈时,听得清楚,他们言语,同之前阿谁披楞俘虏普通无二。并且,他们所用的火器,也和阿谁披楞俘虏拿给廓尔喀的大是不异。他们虽口中不言廓尔喀战事,只怕背后里早有诡计,这六条当中,便有求岛求地之语,如果真的接管他们的条目,还不知他们在背后里要如何兴风作浪!是以,臣觉得这些本国宵小之言,不敷为顾,只一并不准,驳了他们返国便是。”
阮元眼看此时四下已渐无人,想来这个题目,本身直说也无妨,便道:“恩师,门生想着,其意有二。詹事职务未几,如果长年淹滞于此,只恐其他同僚不能佩服,是以出外有实事可做,此是其一。门生仕进数年,除了编辑图籍,并无半分功绩,学政一职,既可让门生得用所长,也可经历处所,知民生之事,以广见闻,此为其二。”
“至于前面的……第四,广东画界之事,与前款不异,中外有别,乃是旧例,不得随便变动。如果其他西洋各国也纷繁效仿,天朝更不能兼顾。第五,贸易征税,俱有定规,不得因尔国船只较多,便减少尔国之税,不然于其他西洋各国而言,并不公允。第六,粤海关征税向有定规,依例征税便可。此次念尔等初来无知,或有奸猾之人,勾引尔国王之意,朕不再过问。但若再有前去浙江天津之事,必然摈除!这道旨粗心便是如此,至于其他,尔等自下去考虑罢!”
阮元听了,也很有些出乎料想。他也清楚,本身的詹事本职事件未几,如果不另有调派,便只能碌碌有为,并非进取之道。而本身资格尚浅,都城当中如果改任其他三品官职,其他京卿不免有所不平。并且本身仕进以来,只是参与撰修了几部书,实际政事全无参与,想转为其他官职,只怕也难以胜任。
实在和珅所言,恰是乾隆心中所想。从英吉利这个名字在郭世勋奏报中呈现,乾隆对这个“不懂端方”的国度便殊无好感。英吉利使团尚未安身清朝国土,便要求在天津登陆,方才登陆不敷一个时候,便要求在圆明园揭示仪器。到了圆明园,又不肯意行三跪九叩大礼。此时朝拜之仪好轻易畴昔,又向他提出了如许六条要求……
“很好,实在朕此次诏你来,不止是为了述职。朕对你另有他用。阮元,接旨罢!”乾隆终究说出了真正的企图。
阮元听乾隆之意,倒是不像指责本身,便道:“回皇上,臣觉得,这英吉利之前从未与我大清相通好,此次前来,初来乍到,有些不识端方之处,也是普通。臣此举并非偏私于别人,只是想着我大清乃天朝上国,不当苛责于远人,于细枝末节之处略加恩德,方显我大清之气度。”
王杰听了,也点点头,道:“想来我当年也在陈文恭公幕下做了十年幕僚,其间获益可谓很多,钱谷刑名之事,本来读书时是一窍不通,恰是那十年才有了经历。这游幕之幕,上自督抚藩臬,下自州道府县,都是有的,学政之幕,前去的士子也自很多。若你能善用这些游幕之人,将来定有两个好处。”
阮元想想,仿佛英吉利间隔中国很远,可又很近。但既然乾隆已经做好了筹办,又说了不敷为虑,想来英吉利也不敢再有图谋。便也答复了皇上圣明,并未在乎这件事。
孙士毅道:“是、是,痕都斯坦,臣听闻这痕都斯坦,原有国王,可不久之前,英吉利到了那边,占有了噶里噶达,那痕都斯坦的国王和英吉利比武也稀有次,屡战屡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