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捋须浅笑,向独孤维唯道:“维唯来找你大哥?”
问了沈氏才晓得,自打韦后薨逝,中宫无主,这两年的命妇朝参都是由太后娘娘出面。
大年二十六秋氏才不情不肯教了手中对牌和账目。
好大一会,才听独孤维唯笑道:“外祖父赢了!”
离过年满打满算也就五天了,沈氏忙得焦头烂额,任务一项一项分拨下去,连等闲不会劳烦的沈嬷嬷都被分拨了办理府中下人的活计。
“去找外祖父,一起去吧。”
辰时中,沈氏跟老夫人先返来了。独孤维唯深感迷惑,不是说入宫朝见要赐宴的么,如何返来的这么早?
沈太傅跟独孤维清正鄙人棋,二人一人一席跪坐在矮榻上,中间横着一张矮几。
独孤维唯闲的长草,她是个精力充分的,本身跟母亲说要帮忙沈嬷嬷办理下人,沈氏晓得自家闺女的本事,只交代手腕不成过分,免得传出短长的名声将来有碍说亲。
而太后娘娘近几日身材不佳,便免了赐宴。
独孤维唯可不管名声不名声,一番雷厉流行,打的打,罚的罚,清算起人来花腔百出。下人们个个噤若寒蝉,眼看着没两天就端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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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一大早便按品大妆,同老夫人一起乘马车出门。定北伯和独孤绍棠骑了马在前同业。
沈凌也不活力,任由独孤维唯在她脸上捏来捏去,开颜笑道:“好啊。”
天佑二年的正旦日,朝廷三品以上官员及外命妇要入宫朝见。
沈氏从秋家返来,又仓促写了封信叫沈妈妈亲身送去永兴侯府给世子夫人。
沈嬷嬷返来时,带了世子夫人的回书。
大舅母王氏因要在家接待沈氏一家,就没带沈凌他们兄妹去娘家。
沈太傅见她从身后的侍女手里接过一个小小的匣子,问道:“哦,甚么好宝贝?”
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独孤家没有姑奶奶,沈氏不消在家待客,一大早清算伏贴就带着一家子去了沈太傅府。
沈氏无何如还得打起精力拆东墙补西墙先把年畴昔再说。
一晃这么多年畴昔了,世子夫人早将这件事抛在脑后,本日沈氏一封信才想起来。只是时候久了,到底放哪了,还得好好找找。
出了门没走几步,沈凌从前面追过来,一把拉住独孤维唯,不满的嘟嘴:“表姐去那里?都不叫我。”
独孤维清正在沈老太傅书房里。
世子夫民气存刻薄,怕是谁家不肖后辈干得蠢事,也没张扬,叫人悄悄收起来,等候人来赎。
所幸世子夫人既是沈氏表嫂,二人又曾是闺中老友,相互通信倒极是便宜。
然后又打发春葳跑一趟秋府,奉告东西有下落了,请秋大人放心。
独孤维唯在外祖母怀里腻歪两下,又随沈氏去陪太夫人玩了一会,才带着阿捷去见外祖父。
独孤维唯在表妹胖嘟嘟的脸上捏一把,嗯,手感不错,这捏人的感受就是好,难怪长辈们总爱捏小孩子的脸。
永兴候是沈氏亲娘舅,他的夫人是先帝亲姐万安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身份贵重,沈氏要登人家的门,礼节不成少,不能仓促行事。
独孤维清也笑道:“还是外祖父棋高一招。”
独孤绍棠新任的正二品上的大员,又有圣眷,本年来拜年的必定很多,不能让下人不懂端方闹了笑话。
独孤维唯带着小尾巴沈凌进了书房。
独孤维唯用心卖关子,只回身叮咛沈太傅的小厮,让他去筹办红泥小炉、小铜壶、井水、茶壶、白瓷茶杯等物。
沈凌却半点不感兴趣,只是碍于祖父严肃,乖乖站在一旁等着,未几会就没了耐烦。
沈氏看后,终究将一颗心放回到了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