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恪遥遥举杯朝向皇宫的方向,抬头一饮而尽,众皆纷繁效仿。
行动整齐齐截,行云流水,看起来赏心好看。
独孤维唯绕过一侧来宾,走向正中空位,面带得体的浅笑,扬声道:“小女子鄙人,受殿下所托,代为筹办此次夜宴,如有接待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她还要主持夜宴,喝多了还如何主持。
“好!说的好,第一杯当敬太后!”
说着,再次向着三面来宾各自蹲身福礼。
有人看到了,便暗自点头奖饰,这独孤二蜜斯好大的名声,看起来公然非同普通。
“乐舞诸位是惯常见的,但本日夜宴的乐舞诸位定是没见过的。诸位若不信,无妨拭目以待!”
“敬吾皇陛下!”
独孤维唯说的慷慨激昂,年青人听得热血彭湃,待她话音一落,齐齐举杯,遥向萧恪轰然回声:“宁王殿下当受天下贺!”
然后抬头饮尽。
饮罢落座,便有侍女立即将酒杯重新斟满。
也有人恍然大悟:“哦,难怪一进门到处井井有条,本来是由独孤二蜜斯在筹办。”
独孤维唯脸上的寂然、凝重不知甚么时候收起,微微一笑,猝然如花绽放。
坐在首位的权中书机谋起首拥戴,然厥后宾们纷繁应和,七嘴八舌都道该敬太后。
独孤维唯再次从托盘中捧出第二杯酒,“我们本日之以是能坐在此处着锦衣华服,啖珍羞玉馔;民之以是能够安其居,乐其业;大魏之以是能够日渐强大,威加四海,所赖者,吾皇武功武功也。若无陛下赫赫之功,天下安能承平?我等安能安享繁华?故----第二杯酒,请诸位遥敬吾皇陛下!”
她从身侧侍女的托盘中端起一杯酒,高举双手,道:“那么,本日这第一杯水酒遥敬宫里的太后娘娘,诸位觉得如何?”
她这一笑,场中方才流淌的持重和严厉的氛围也为之一收,人们的行动都不由自主放松起来。
独孤绍棠身边坐着的是韩如风的父亲金吾卫大将军韩叔同,凑过甚跟他私语:“你家女人这聪明劲,可真得了你这只狐狸的真传。”
也有人跟邻坐嘀咕:“这马匹拍的真高超。”
萧恪不错眼盯着场中的小女人,明显仍旧显得稚嫩的小脸上却带着沉寂庄严的神情,言语大气澎湃,传染力实足。轻风扬起她的衣袂,飘飘然似玄女临凡,叫人移不开眼。
萧恪的说话声中独孤维唯迈步上去,双手置于腰侧,蹲身福礼:“小女子见过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