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哭过后,沈氏和独孤绍棠才正式给沈太傅和沈老夫人叩首见礼。
沈太傅被夫人戳穿,有几分不天然道:“多年不脱手了,都陌生了。”
“噗嗤”,不知谁忍不住笑出声来。
独孤维唯听沈氏说过外祖家诸人,对比春秋,猜想应当是大舅家的大表哥沈鸣。
独孤维唯顺着发声处看去,只见左手第四张椅上坐驰名二十来岁的青年,身穿宝蓝圆领袍,束着宽宽的腰封,头顶戴着玉冠,簪了根同品格玉簪。脸孔温润,看着就是脾气好的。
大舅母王氏是吏部侍郎之女,跟沈氏春秋相仿,圆圆的脸盘,长相亲热可亲,眼中偶尔闪过的光芒让她多几分夺目强干。
沈氏捂脸,怒斥道:“一张口就胡说八道,没半点正形!”
独孤维唯晓得二舅沈雁翎外放,举家都在任上。
沈太傅白面白须斑白头发,恰好还随便穿一件红色道袍,脸上没甚么皱纹,看起来仙风道骨的模样。
沈鹤行给了个羊脂白玉的仕女操琴摆件,沈璐飞给的是个红珊瑚珠串。
沈老夫人见外岁女喜好,高兴大笑,冲独孤维唯招招手。
沈氏天然晓得,感念老父的同时,叮咛独孤维唯道:“你可收好了,别毛粗糙糙再磕了碰了。”
独孤维唯眉花眼笑,谢过外祖父,谨慎翼翼放到何囊中。
独孤绍棠坐在左边第一张椅上,身边沈鹤行在一旁作陪。
沈氏还没答复,独孤维唯先不乐意了,“外祖母,还是您白叟家慧眼如炬,外孙女可乖了,是娘责备了。不信您能够问问爹爹,爹爹您说女儿说的可对?”
沈太傅没推测外孙女思惟如此敏捷,对女儿的教诲颇对劲,冲沈氏点点头,捋须笑道:“维唯真聪明。”
独孤维唯略一思考,昂首问道:“这是外祖父给维唯取的小字吗?唯者,应之速而无疑也。外祖父是让我善言敏思的同时,行事三思而后行?”
沈氏是沈老夫人的独女,沈老夫人孙女有几个,可外孙女就这么一个,奇怪的不得了。
独孤维唯磕完头起家,冲口道:“外祖父跟太白金星似得!”
当初沈氏跟她说这个三弟是庶出时,她还非常奇特,外祖父一代大儒,竟然也有妾室这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