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和韦凤麟站在前面,等他们说话告一段落才上前去。萧钧挽了独孤维唯的手臂,将人拖到一旁无人处,脸上笑盈盈的,嘴里说出的话却和神情大相径庭。
“瞧爹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独孤维唯故作挑眉笑道。
上罗县邻近京畿,交通便利,人丁浩繁,非常繁华的一个县城。
独孤维宁着帘子脑袋凑到内里,满脸不忿嘀咕:“慢死了,还不走!”
强行把人拖走了。
独孤绍棠交代自家闺女:“路上要听祖父的话,别毛毛躁躁肇事。”
先前说要分道而行,真闲事光临头才感觉万般难舍难分,这也是人之常情,知易行难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那边韦凤麟也去跟自家属兄告别。
随即又正色道:“阿钧,你我甚么友情,还需说这些吗?你母既我母,义不容辞分所当为,说甚么谢不谢的。再者说,我们就是互不了解,就冲先皇后忠孝节义之名,我也不会坐视。”
萧钧目光慎重,神采故作轻松的笑道:“如有水落石出那日,我必然结草衔环报你!”
按说别的父亲碰到这事,定会趁机教诲自家闺女几句,他可倒好,有话只在内心转转动机,嘴上就是不说。
看着车马粼粼,越走越远,送行的人才各自抱拳,纷繁分开。
独孤维唯带着马跟萧恪并行,萧恪见她扭过脸冲他笑得勾心挠肺,动脱手指又寂然放下。
她扬起带泪的笑容,嘟囔道:“我就随口说说,都走到这里了哪有重新返归去的事理。”
五十里路,行到中午也已到了。
本日来送别老伯爷的人也很多,除了汉阳王,另有几个都是他常日的钓友,老先生们相互揭短打趣几句,各自哈哈大笑。
独孤维唯骇笑:“结草衔环呀!真是吓到我了,您可千万别呀!”
“我大哥要我转告你,母后生前的服侍过的宫人都已经在东宫安排好了,他们服侍我母亲一场,我们兄妹如何也要为他们养老才是。苏嬷嬷神智在太医保养下有点转机,但还是不能算复苏,大哥会持续为她医治。”
他们在一座小院中,独孤维唯、萧恪、老伯爷和独孤维宁在一起用饭。
老伯爷见此景象,叫上独孤维宁道:“维宁,陪祖父去院中看看,这家堆栈的桂树不错,我们看看能不能也在家里种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