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杜岩踅摸到城门口,远远看去公然盘问甚紧。入城的也还罢了,出城的挨个搜身,查抄照顾的物品。即便女客,也集结了三姑六婆搜身。
杜岩在槅扇后探出头,只瞥见世子的侧影端坐在椅上,手里翻来覆去把玩的恰是那把斜月弯刀。
他这一惊奇,吸气声便有些重了。世子立即发觉,“呛”地一声将弯刀合上,大喝一声:“谁?”
杜岩不敢直接回堆栈,脚下不断,径往相反的方向奔去。一起碰到巡街武侯就跳上墙头遁藏,厥后干脆上了房顶,站在高处,更能看到街道上三五成群,点着火把寻觅他的人。
杜岩心头一动,脱了身上的夜行衣,取下遮头脸的黑布,放在倡寮的房顶。然后绕了半个淮州城回到堆栈,翻窗进了屋子,才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咕哝一句:“疼死老子了。”
杜岩见他手内心掉出来些许粉状东西,才恍然大悟,想来银箸定然是空心的,顶端有个不起眼的小孔,药粉装在内里。用食时汤汁渗到孔中,熔化了内里药粉,再顺着孔洞流到菜里,菜里天然带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