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箭雨越来越麋集,四人已经抵挡有力,但闻山道两侧一声呼喊,箭矢如雨,向徐之信等人迎去,刹时将齐军箭雨压下。
宇文邕点头道:“如果前锋营不失,或者还能够窜改战局,但是现在前锋营本身难保,没有人与宇文护里应外合,怕很难脱困!”
如此两军对峙,对峙不下,周军粮草越来越少,此时徐之信下书招降,言明只要宇文护投齐,便许以高官厚禄。
快马奔驰,方才跑出三四里地,只见巷子在火线疾转,通入两面夹峙的山壁。宇文护一怔,立即勒马,心中大感迟疑。
但是若朝廷出兵救济雄师,宇文护还朝,必将重新把持朝政,之前所做的尽力,就全数白搭了,大周朝廷将规复宇文护只手遮天、一朝独大的局面。
另一边,高颎、杨坚带领前锋营一起疾走,直到听不到身后齐军追来,才渐渐停下,盘点人马,竟然丧失过半,余下的也都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高颎、杨坚目睹一击不中,已经错失良机,恨得连连顿足,却也知不能恋战,二人同出一箭,将两队抢先赶来的统领射杀,随即与另二人同时回身,向密林深处逃去。
高颎固然反对,但实在内心也晓得,除此以外再无他法,不由皱眉沉吟,低声道:“此处地形庞大,我们遴派几个妙手出来,或者不是难事。但是徐之信是齐军主帅,他的身边必定戍守周到,要如何脱手,才气万无一失?”
哪晓得还未冲出山谷,就听谷口又是一声炮响,喊杀声四起,一队齐兵从身后杀出,截断了退路。
独孤伽罗点头,一手扶住车辕,却已经说不出话来,面前一阵阵暗中袭来,但觉身子绵软,使不上涓滴力量。
高颎一见大惊,大声喝道:“杨坚,返来!”
宇文护将牙一咬,向他指道:“你带一队兵马守住此处,必不能失!”说完,也不等他应,提马向山谷夹壁间冲了畴昔。
宇文护看一眼漫山遍野杀来的齐军,将牙一咬,大声命道:“撤!”随即抢先向巷子冲去。
但是只这一担搁,谷口两端的箭雨已停,谷外马蹄声疾,已驰出一段路程。
宇文邕乍见到她,不由又惊又喜,不料她问出这句话来,一时语结,游移一瞬才道:“并没有产生甚么,伽罗,你不要乱想!”
玷厥皱眉,游移道:“但是我们与大周缔盟,如果就此弃他们而去,岂不是背弃盟约?”
这统统的统统,也恰是天王宇文毓心中所想,他见她阐发透辟,悄悄点头道:“伽罗,如果是你,此事要如何定夺?”
是啊,他必然会返来!
杨坚双眉舒展,心中惦记雄师安危,低声道:“现在雄师中伏,我们当设法救济,若再晚几日,怕会全军淹没。”
宇文毓向三人各望一眼,心中迟疑,低声道:“但是,我们也不能置长安的安危于不顾,还是再想想吧!”挥手命三人退去。
杨爽想到大哥临行前的叮嘱,更是心急如焚,成日守在伽罗身边,念叨这几日产生的新奇事,盼着伽罗能够好转。
齐军被临时压下,很快发明对方人少,又马上追来,越追越近,箭雨再次疾射而来。
车夫见独孤伽罗神采惨白如死,也吓一跳,忙应一声,催赶马车,向随国公府奔驰。
此时杨素砍翻两名杀来的齐军,冲到他身边,向一条巷子一指,大声道:“大冢宰,部属护大冢宰从这里杀出去。”
眼瞧着对方已经在弓箭的射程内,杨坚、高颎二人同时开弓,冰寒箭尖同时指向徐之信的关键。
另一方,北国玷厥王子强攻齐军不下,正在对峙,听到周军被困的动静,不由大吃一惊,失声道:“宇文护但是携大周倾国之兵,如何如此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