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也恐怕迟则生变,拉着伽罗跪倒,向独孤信叩了重重三个响头,低声道:“请岳父大人保重!”随即将牙一咬,拖起伽罗,起家就走。
杨家与独孤氏联婚,明天赋是纳征的日子,杨家还沉浸在一团喜气里,突然听到这个动静,杨忠心头一震,神采变得凝重。杨瓒、杨爽也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独孤信点头,微一游移,向牢房摆布望去。
宇文会神采由惊转喜,哈哈大笑:“随国公,杨坚私藏重犯,你就等着替他收尸吧!”说完将手一挥,喝道,“走!”回身大步向府门外走去,半晌间,满院的兵马呼啦啦退得干清干净。
杨忠大怒,断声喝道:“有我杨忠在此,你休想犯我杨府分毫!”
“父亲!”独孤伽罗点头打断他,决然道,“只要能为父亲沉冤昭雪,女儿不怕辛苦!”
杨瓒担忧道:“爹,独孤伽罗真是大哥带走的?”
陈州等得焦急,低声劝道:“杨公子,独孤蜜斯,快走吧,今后有机遇,再来就是!”
伽罗被他拖得一个踉跄,这才回过神来,不解地问道:“如何了?”她看看四周,又问,“这是那里?”
宇文会略略定神,想到本身的来意,胆气顿壮,挺胸昂首抢上前两步,与杨忠相对而立,脑袋一仰,大声道:“独孤信勾搭赵贵,暗害大冢宰,企图谋反,已举族入狱,杨坚私藏独孤伽罗,本公子特来擒拿归案!”
独孤信听他一番话,内心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抛开,心中尽是欣喜,点头道:“好孩子!伽罗有福,能得你厚爱!”
杨坚点头:“我和你已经订婚,你我两家同气连枝,同进同退,还说甚么扳连不扳连的话?”见她不再说话,又叮嘱道,“这山里阵势庞大,你留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我去找些吃的!”
他话刚出口,宇文会已经大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弓弦一响,一箭向他射去。
“伽罗!”独孤信点头,低声道,“杀人轻易,除奸难,你已经不小,今后也不再有父兄为你担待,凡事你要三思,不能再鲁莽!”
独孤信欣喜地点头,见伽罗仍然落泪不止,轻声叹道:“伽罗,世事无常,你该长大了……”最后的话,消逝在一声感喟里。他背过身,连连摆手,催促道:“走吧!快走!”
宇文会将他高低打量几眼,嘲笑道:“既然不在府上,为何反对我们搜索,清楚是内心有鬼!”说完向兵马挥手,大声呵叱,“还不去搜?”众兵闻令,也是兵刃出鞘,就要强闯府里。
独孤信见她立即贯穿,心中欣喜,点头道:“只因为我清查到线索,才会被宇文护所忌。可爱线索间断,人证不知去处,才不能将这恶贼一举肃除!”
这里离溶洞太近,伽罗恐怕会被他们找到,他要想一个别例将这些人远远地调开,伽罗不见他归去,天然晓得出事,必然会顿时分开。
杨坚带着独孤伽罗走到溶洞深处,那边有他和杨爽出来打猎时用来歇息的一个处所。略做清算后,他捡来枯枝,燃起火堆照明取暖。安设好统统后,杨坚悄悄吁一口气,安抚独孤伽罗:“你在这里歇息,我去找些食品。躲过本日,我们再设法与我父亲联络!”
独孤伽罗缩靠在钟乳石上,悄悄点头,小声说:“家人逢难,我竟然束手无策,只能在这里轻易苟安,现在,还扳连杨家!”想想天牢中饱受折磨的父亲,想想也不晓得被押在那边的母亲,她肉痛如刀绞,落下泪来。
杨坚暗吃一惊,却不慌不忙,渐渐站起,整了下衣衫,看看手臂上的伤口,冷声问道:“宇文公子,杨坚与你夙来无冤无仇,为何暗箭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