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点头道:“不错,我们同经磨难,始终相互搀扶,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何不义结金兰,今后同心联袂,扶危济困,闯一番奇迹!”
宇文毓微怔,渐渐将云婵的手指扳开,但见暴露一只绣工精彩的桃形香囊,更加利诱不解。
高颎、杨坚二人同时一怔,问道:“结为兄弟?”
云婵满腹柔情被他勾动,抿唇含笑,低声道:“臣妾此生能为陛下之妻,于愿足矣!”
杨忠沉吟半晌,而后向独孤伽罗问道:“这些推断固然合情公道,但是你可有甚么根据?”
听到这里,宇文毓连连点头,一拍龙案站起,沉声道:“那就将各处死死盯住,暗中变更兵马围困,长安城内加强防备,只等他们一脱手,我们马上后发制人……”话说半句,俄然面前一黑,感遭到一阵眩晕,胸口烦恶欲吐。
宇文邕眉梢微挑,伸手将二人手把握住,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何不结为兄弟?”
宇文毓悄悄点头,只觉胸口闷堵,几近难以呼吸,好久说不出话来。
宇文毓微觉不解,低头去看,见她拳头紧握,边沿暴露红绸一角。
目睹杨整就要血溅当场,宇文毓残存的明智令他一愣,手臂骤停,手中剑却收势不及,磕上杨整的额头,顿时鲜血长流。
四更时分,云婵早夙起家,只带南枝一人,向御膳房而去。
杨整不闪不避,仍死死将他抱住,大声道:“臣纵一死,亦不敢私离职守,有负君恩!”
杨整大惊,急道:“皇上,不成!”已顾不上君臣之礼,一把将他拦腰抱住,连声道,“皇上!皇上现在前去,于事无补,求皇上三思!”
独孤伽罗听她说完,含笑点头道:“鲁国公夫人考虑得极其精密!”说完摆布看看,将她的手一紧,靠近一些,低声道,“皇后,我此次进宫,是有要事和你说!”
高颎听二人一说,顿觉信心满满,重重点头,大声道:“不错,只要你我兄弟同心,必除奸佞!”
宇文毓也悄悄心惊,咬牙道:“当初还是我心太软,留下这个祸端!”
独孤伽罗点头,看看杨坚道:“那日我们查到城外有兵马变更,固然人数很多,但不敷以攻破长安,城内必定会有人策应!”
身畔安德也非常震惊,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担忧,拭一把泪,躬身劝道:“皇上,龙体要紧,节哀啊!”
宇文邕这才放心,与高颎一同向他施礼,说道:“如此,臣弟与高将军速去安插,以保万全!”
超出御膳房大厨房的门口,再往前,是公用的小厨房,这个时候,云婵俄然发明腰间的玉佩不知所踪,仓猝命南枝沿路归去寻觅,自个儿沿走过的路一起找去。
宇文邕见他身子摇摆,站立不定,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问道:“皇上,你如何样?但是身子有恙?”
被忘记成氛围的太子看着二人眼神缠绵胶葛,忍不住轻咳一声,回身背对他们,含笑道:“既然父皇、母后不需求儿臣,儿臣先请辞职!”话虽如此,一双脚却钉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将香囊握在手中细细摩挲,想到宇文毓的温情,嘴角不觉暴露一抹甜甜的笑意。
云婵至死都紧握在手里的东西,莫非和凶手有关?
高颎想一想,又道:“或者,微臣带领数十妙手,趁夜摸进晋国公府去,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直接做了,到时群龙无首,那几路兵马自退!”
宇文贤大惊,忙回身叫道:“父皇!”
宇文邕赶紧摆手道:“使不得,那些人既然跟随宇文护多年,就不会是循分守己之辈,我们杀宇文护轻易,届时被这些人散去,再暗中谋逆,就再也无从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