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但宇文护愣住了,就连独孤伽罗也大感不测,失声叫道:“杨叔父,千万不成!”
杨坚连连点头,大声道:“宇文护,我杨坚一人做事一人当,与我父亲、弟弟无关,你快放了他们!”
众保护报命,齐齐上前,向父子二人逼近。杨整大怒,上前一步就要迎敌,却被杨忠死死抓住,低声道:“二郎,大郎还在他们手里!”
杨忠内心“格登”一声,双眸突然大睁,失声道:“你想要我手中两支精兵?”
时候渐渐流逝,法场四周已经围满了观刑的人。宇文邕、高颎带着本府的保护,还在人群中焦心肠寻觅,却始终没有看到伽罗的影子。
杨坚心中抽痛,闭眼不睬。
宇文护摆手命停,上前一步,冷声号令道:“说!”
宇文老贼,好暴虐的心肠啊!
一声令下,宇文府保护“呼啦”一声,一拥而上,兵刃出鞘,将杨家父子团团围住。
天王深知如此下去,朝中忠良必定被宇文护一一肃除,思之再三后,以退为进,捧传国玉玺前去大冢宰府为杨坚讨情。
徐卓点头,转头向伽罗点头表示,这才挥手道:“解缆!”带着吴江抢先奔出小院,向城里赶去。
宇文护扬眉,嘲笑道:“行刺朝廷命官,自当连累百口,杨坚,这但是你咎由自取!”
有埋伏!
此时宇文邕、高颎也闻讯赶来。听到杨瓒的话,宇文邕点头叹道:“当初觉得伽罗身亡,我曾偷入卫国公府祭拜,正巧碰到她偷偷回府。当时竟没想到,她留在长安,是为了行刺宇文护!”说到这里,说不出地悔怨。
她想到这里,不由心中栗六,低头默想半晌后,回身进屋,脱下罗裳,换成粗布衣衫,又在脸上涂涂画画,绝丽的容颜刹时变成另一副模样,然后拿着一根拐杖,弯着身子出门。
杨整一句话说错,心中又痛又悔,歉疚地叫道:“大哥!”
宇文护愣怔半晌,俄然间哈哈大笑,击掌道:“不错!不错!杨大将军当真是有情有义,佩服!佩服!”侧头望向独孤伽罗,嘲笑道,“本官没有推测,独孤信的女儿也值一支精兵!只是不晓得,今后再落入本官手里,杨家另有没有精兵换你性命!”大笑声中,号令放人,本身回身而去。
尉迟迥猜想道:“或者,他并不想灭了杨家?若不然,他大可咬定随国公是主谋。现在只斩大郎一人,还将布告贴得满城都是,当真是奇特得很!”
独孤伽罗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紧握的双手掌心已经排泄盗汗。
只是想到徐卓的话,她满腔的恨怒只能压下。
赵越、宇文会等人也跟着大笑,跟着笑声起,众保护的皮鞭一鞭一鞭抽在兄弟二人身上。
眼瞧着时候将至,刽子手将杨坚压在木桩上,台下杨爽已经开端放声大哭,台上杨忠也不由老泪纵横。
要晓得宇文护狼子野心,独孤信身后,也只要杨家的兵马能与他相抗,现在再将兵权交给他,今后他在朝中便将更加肆无顾忌。
杨坚见她俄然呈现,心中又惊又痛,摆脱刽子手的压迫,嘶声叫道:“伽罗,不要!快走!快走!”
想不到,这个儿子对独孤伽罗用情已经如此之深,捐躯相救倒罢了,现在为了庇护她,竟然不吝替她一死。
徐卓一把拦住她,冷声道:“如何方才说的话,你又忘了?你现在身上有伤,跑去晋国公府,不过是自投坎阱,要救杨坚,总要先顾好本身!”
“放?”宇文护挑眉,嘲笑道,“杨公子若当真在乎家人,就说出主使之人是谁,不然,独孤家的本日,就是你杨家的明日!”说完将手一挥。
而另一边的高颎,倒是满心的震惊,抬头看着踏上高台的少女,喃喃唤道:“伽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