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太医为之一振,却沉默不语。
柳春领着小伽罗和高颍,再次从纱帐里走出来,柳春对上官太医说:“劳烦上官太医操心了!”
走过了几条街巷以后,小伽罗感觉环境更加熟谙了。当拐过一条街角,一个大门前挂着的两个写有“独孤”二字的灯笼映入小伽罗的视线的时候,她才明白了柳春的企图。
柳春:“不能跟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遗憾的事情!”
“不,我不回家,承诺了要去大冢宰府拿药,去救南熏姐姐的!”
上官太医点头感喟:“只怕是时候来不及,医治这类蜂毒有一味最首要的药,是吐蕃才有的番红花。这类药,即便御药房也是没有的!还是给娘娘筹办一下后事吧!”
上官太医有些忧心:“既然你们不知,就不要再问了,不晓得总比晓得的好!”
碧螺:“南熏姐姐的命太苦了,仇还没有报,就如许走了!”
小伽罗问上官太医:“刚才中间尊称南熏姐姐为娘娘,她是那里的娘娘啊!”
回到了久违又熟谙的长安城,街道上多了三五成群,在挨个查问的兵士。他们手里拿的布告,和墙上贴的一样,是魏文帝亲身发榜的寻人布告,上面有伽罗的画像。为了不被兵士抓到,只好绕开兵士。
“不准去,我看你们就是想借端逃脱,你们害死了南熏姐姐,我就要你们来陪葬!”碧螺不由分辩,就要去拿佩剑,却被柳春给拦住了。
“柳春,你如何那么菩萨心肠!大冢宰府是甚么处所,岂能是他们两个小孩子能随便收支的?”
“碧螺,我看这两个孩子倒也挺朴拙的,不如就让他们去试一试!”
“太医,太医!对,传上官太医!”
两个孩子下定决计,还没等上官太医说话,就见他们钻进纱帐里,对碧螺和柳春说:“我们要去大冢宰府上拿番红花救南熏姐姐!”
小伽罗很迷惑:“颍哥哥,我听我母亲说,乙弗皇后被宇文泰谗谄,早已经不在人间了!”
高颍见劝说不可,也只好依了小伽罗,三人回身向大冢宰府进发。小伽罗不舍地看崔夫人最后一眼。
小伽罗:“我们是明天方才被带到这里来的!”
柳春蹲下身子,珍惜地抚摩着小伽罗的脸:“傻丫头,你到家了,快归去吧!你娘亲必然等得焦急了!”
油菜花地公然很大,油菜花的高度能达到高颍的眼眉,更是没过了小伽罗的头顶。难怪柳春之前说,他们会在油菜花地里迷路,两个孩子置身此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很轻易丢失。
“伽罗,这你就不晓得了。长安城中,最有权势的人不是陛下,是宇文泰,当然最富有的处所不是皇宫,而是大冢宰府了!很多番邦进贡来的珍奇特宝,都会被宇文泰支出到本身的府中!”
“我也只是猜想,看刚才上官太医的神情,应当是猜中了。南熏姐姐看起来非常仇恨宇文泰的模样,我想,她必然是在打算着向宇文泰复仇呢!”
“柳春姐姐,你这是在做甚么?”
上官太医很猎奇地盯着两孩子:“莫非你们不知?你们不是娘娘的人?”
听到屋内两个孩子的哭喊,碧螺和柳春扔动手中的食盒,冲了出去。见到床榻上南熏的惨状,碧螺不由分辩,重重地扇了小伽罗和高颍各一巴掌:“你们对南熏姐姐做了甚么?你们是不是想害死南熏姐姐?”
一向在思考的高颍俄然发话了:“我猜,她应当就是乙弗皇后吧?”
“御药房里都没有的药,大冢宰的府上,为甚么会有呢?”
“如果你怕我有闪失扳连你,从今今后,我们就不要再在一起玩了,就不会有人见怪你了!”
小伽罗和高颍面带忸捏地跟着太医从纱帐内里退了出来,听到背后碧螺和柳春哽咽地说着悲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