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又冲着门外喊:“南熏姐姐说,部下包涵,带回活的,南熏姐姐有话要问!”
琴声戛但是止,南熏向门外望了望:“柳春,是不是有客人来了?你出去看看。”
南熏用手比划了两人的身高,杨坚比小伽罗整整高了一个脑袋:“杨坚,奉告南熏姐姐,你看到了甚么?”
少年看到南熏身边又站着一个端茶的宫女,恭恭敬敬地见礼:“敢问中间是何来源?如何会有宫女奉侍?”
“好了,碧螺、柳春你们两个别愣着了,两个小客人都饿了,快去筹办了鱼汤!”南熏叮咛在一旁旁观,有些忍俊不由的碧螺和柳春。
柳春端来一盏茶给南熏,南熏拿过茶盏喝了一口,又放回了茶盘上,没有正眼看那少年,只是轻操琴弦:“你是何人,为何来我这里?”
“是!”两人得令,拿着锦鲤出去了。
南熏这才停止操琴,抬开端,看清了那少年事老练,却俊朗的面孔,器宇轩昂,仪表不俗。南熏也心生了几用心疼之意:“小豪杰,你叫甚么名字?”
“我本是不想来的,是你的两个下人请我来的!”少年回身望了一眼随之进屋的小伽罗和碧螺。
少年收起了手中剑,拴好了马匹,举头阔步地向屋子里走去。
“为甚么?”
“你用锦鲤溅了我一身的腥臭,不跟我报歉,不恰是在跟我奉告你有‘鲤’,而我没有‘鲤’吗?再置我于不顾,岂不是在说,来而不往非‘鲤’也!以是,我就来了!”
到了门口,少年不走了,碧螺厉声呵叱那少年:“进屋!”
屋内熏香袅袅,南熏正在操琴,气色已然规复了,手臂上胡蜂叮咬的红肿,根基也都消逝得差未几了。
“南熏姐姐让你站在一起,你就站在一起,别问那么多话!”碧螺不由分辩,将杨坚推到了小伽罗的身边,让两人面劈面站着。
“除了她的头顶,甚么都看不到!”
小伽罗将被杨坚抓红的小胳膊抬起:“你口口声声叫我野丫头,又以大欺小,抓红了我的胳膊,谁才是没有教养?我要让你给我报歉!”
柳春笑了:“这个野丫头,姓独孤,名伽罗!”
柳春回身对南熏道:“仿佛抓到了一个宇文泰派来的特工,碧螺正要杀了呢!”
南熏又问小伽罗:“你又看到了甚么?”
“你还说我是野丫头!”小伽罗活力地走到杨坚的面前,好似巾帼不让须眉,一副想跟杨坚较量的模样。
“你溅了我一身的腥臭,你先给我报歉!”
“你,甚么鲤不鲤的,到底在说甚么?”小伽罗没明白少年一语双关的含义。
“对待女孩,要学会和顺!”南熏悄悄地将小伽罗的手臂抬起,表示杨坚上药。
“此乃家父!”
碧螺想了想,指着门前的桃树:“别跟我耍甚么花腔,喏,就拴在那儿吧!”
“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请那位小豪杰把兵器放下!”屋子里南熏的声音,如同风铃普通清脆。
“哼哼,说的倒是挺冠冕堂皇,甚么不杀知名之辈,你老是欺负手无寸铁的强大,算得了甚么豪杰?”小伽罗为碧螺捏了一把汗,因为身高的差别,那剑梢向上挑着,几乎要挑破碧螺的下巴。
杨坚有些惶恐了:“不,不成能!大司马的女儿,如何会这番没有教养的模样?”
“不过乡野丫头罢了!”杨坚的眼神里,透着一些鄙夷。
杨坚看了看药酒:“你还没奉告我你是谁呢,我为甚么要听你的?”
面前这个少年,竟然是父亲麾下得力大将军杨忠的儿子,小伽罗不免内心有些迷惑。世人皆知,杨忠跟随独孤信,深受独孤信的忠信感化,加上又饱读诗书,乃是一名儒将,却如何教养出来这么个桀骜放肆的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