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冢宰府家的地牢里,传来惨痛的叫声和鞭子鞭打的声音。
“老爷发明的阿谁,铁梳子呢?”宇文护问道。
“我晓得你们柔然人不怕死,科罚你怕不怕?”
家奴们回声下去,没多久,见家奴们在面前架起来锅灶,放上一锅的沸水,上面加上柴火,让水保持沸腾。
亲信不语。
“也不过如此!”郁久闾的部属,看着面前的这些刑具,冷冷地笑。
崔夫人更是紧紧地将孩子们搂在了怀里,蒙住年幼的独孤顺的眼睛:“不要看,闭上眼睛,都不要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独孤兄弟们都紧紧地闭上眼睛,跟着崔夫人一起念佛,压抑心中的惊骇。
家奴们上前褪去了亲信的裤子,舀了一瓢沸水,朝他的大腿上泼了去,亲信痛得大喊。
郭夫人干渴难耐、迷含混糊:“水,水……”
“甚么洗法我未曾见过?莫说是一锅沸水,就算是一锅沸油,也不在话下!”亲信仍然傲然轻视。
崔夫人借着灯光,看得清那荷包上是茱儿的刺绣,不免揪心:“莫不是,茱儿也碰到了甚么不测?”
“那是因为,你没有见地过真的科罚!来人!”
宇文护大夫令下,家奴们开端一件件地抬上来刑具,斧钺、烙铁、枷等,一应俱全,模糊能够辩白出这些刑具上面的血迹斑斑,更是阴气重重。
牢门外,坐在油灯上面监督审判的宇文护,正在翻来覆去地研讨手内里的荷包。这荷包,是从郁久闾亲信的身上搜来的。
而在照顾郭夫人的沙华,并没有听崔夫人的话闭上眼睛,瞪着一双本应当是天真清纯的眼睛,看着家奴们一点一点地实施“梳洗之刑”,她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流干了。
亲信还是不语。
唯独小沙华对这阴气森森的监狱里,回荡着的瘆人的嚎叫声置若罔闻,满面悲容地守在郭夫人的身边。
“小小的一个下人,口气倒是挺大的!我来奉告你,你的主子长公主和可汗,也不过只是我叔父手里的,一大一小的两枚棋子罢了!”宇文护对劲地用短刀拍打对方的脸:“你充其量不过是棋子的棋子,犯不着这么卖力。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你好好珍惜享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