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伽罗,我来讲!”高颍让刘堃把小伽罗放了归去,便对城墙上放开嗓门:“城墙上的军爷,我就是军事高宾的儿子,你让我父亲出来!如若因为你们的怠慢,我们死在了这伙盗匪的手内里,独孤信必然会究查你们的!”
“来者何人,报上姓名,不然,我们就放箭了!”守城的兵士,见百余人的盗匪兵临城下,鉴戒地张满了弓箭。
“城墙上的人是谁?你不是大司马独孤信!”刘堃并不认得高宾,前次独孤信来攻打寨子,高颍正在镇守凉州城。
小伽罗也细心看了那城墙上的兵士,公然如高颍所说,城墙上哪是兵士在保卫,的确是满满的旗号在巡查,旌旗比人还多:“颍哥哥,这又能申明甚么?”
凉州城,坐落在塞北,自汉朝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要塞,也是商旅来往买卖的集散地。
歪嘴巴服从刘堃的叮咛,给小伽罗略微松了绑。
“你们那里体味大哥的心机,为了获得美人,他那里还顾得着弟兄们的死活?大哥,为了阿谁本不该你惦记的女人,带着弟兄们去犯险,值得吗?”一个手握双锤的头领,他豹子普通的圆脸,冲动得髯毛都竖了起来。
“放心吧,伽罗,他是不敢把我们如何样的,不过是想拿我们换南熏姐姐罢了!”高颍望着火线,凉州城已经若隐若现了:“想点高兴的事情,我们就要见到父亲了!”
“颍哥哥,甚么鱼死网破,方才你不是说,他们这些盗匪不敢把我们如何样吗?”小伽罗一心只想着看父亲从城墙里走出来的模样。
小伽罗昂首瞻仰巍峨的城墙门,城墙之上,挂满了旗号,城门正中心,绣着“独孤”二字的大纛,在风中扭捏着,“噗哒”声彰显了独孤军威雄浑。
歪嘴巴和斜眼睛用绳索,将小伽罗和高颍绑得跟麻花儿似的,小伽罗的小眼睛里对刘堃是火辣辣的仇恨。
“走,去凉州城!”刘堃下达号令,盗匪们内部沸腾了起来。
“哈哈哈!”城上的兵士们放声大笑:“这那里来的疯子,随便找来个孩子就敢冒充大司马的令媛?我们大司马的女儿在千里以外的长安城,如何会在你的手上?”
兵士归去,大抵一盏茶的工夫,只见一名长须飘然,羽扇纶巾的人走到了城墙之上。
“慢着!”刘堃回应,让喽啰们把小伽罗和高颍送到步队前线,“城上的兵士,你们给我听着,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你们大司马的七蜜斯,一个是你们智囊的小公子!他们都在我的手上,让你们的大司马出来跟我说话!”
高颍想对城墙上的父亲喊话,不知为何,昔日里想对父亲说的千言万语,此时却无从提及了。
高颍看得出,高宾在爬上城墙的时候有些神采镇静,到了城墙之上,便故作平静,可见是一个爱子心切,也一个老谋深算的。
“我乃是大司马的智囊,你说那两个大司马和我的孩子,你可有证据?”高宾已经有五年未曾见到儿子高颍,在随军之前,高颍才三岁,这五年的时候,孩子的样貌天然是有很大的窜改。
高颍细心察看城墙上的兵士,悄悄地对小伽罗说:“大事不好了,这回能够要鱼死网破了!”
“那还不如跟大哥一起去送命,强过死在这荒漠喂了狼!”
“这是我父亲,我不记得他的模样,却记得他的髯毛,另有他手里的鹅毛扇,也是我小时候常常玩的!”高颍见到了父亲的真容,固然也不能看得非常清楚,却仍然热血彭湃。
盗匪们调转了马头,一起向凉州城绝尘而去。
“对不住了,伽罗蜜斯,冲犯尊驾,咱这也是不得已为之!”盗匪投资刘堃垂怜地眼神里,让小伽罗很难辩白,这是柔情,还是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