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过后才明白,灵堂之上的这统统行动,不过是宇文护为了摸索独孤信的战略罢了,那里故意要难堪魏文帝。魏文帝早就是宇文氏手上的傀儡、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宇文泰的葬礼甚是昌大,魏文帝偕同皇后郁久闾和贵妃赵玉环一同前去凭吊。
闾皇后指着宇文护的鼻子:“宇文护,我寄父在的时候,也没有你这般无礼!陛下能屈尊前来记念,已经是给你们宇文氏很大的荣光,不要得寸进尺!”
宇文府上传来宇文泰薨死的动静,长安城为之震惊,朝廷位置震惊。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即便是大冢宰,若现在还在,也会带病迎驾,你这句话,是要置大冢宰于不忠不义吗?”独孤信上前抓住礼部尚书的衣领,斥责道。
“你若至心孝敬,为何我让你礼佛,却跟要了命似的!”崔夫人问道。
独孤信、杨坚、宇文毓和茱儿跪下迎驾,伽罗也不管那么多,拉着宇文觉跪下来:“恭迎陛下!”
众文武齐齐隧道:“请陛下穿上,请陛下守丧!”
放肆的宇文护拿起丧服,便走到魏文帝的面前,要强行给魏文帝穿上。
崔夫人黯然垂泪:“你尽管去吧,这一去也好,离开了户口,免得母亲****为你担忧!”
伽罗很冤枉:“我常常来看望娘,还带过来娘最爱的点心,娘却说我没尽孝道,好让人悲伤!”
闾皇后在一旁天然是不欢畅的:“这是寄父的灵堂,不是你们二人话旧的处所!”
伽罗想帮帮父亲,也走到宇文觉的身边:“觉公子,若你能起家迎驾,文武百官,也必能效仿。你父亲已经不在了,你还要公子风俗到何时?”
送走姐姐茱儿的那日,独孤信并没有来,是为了给崔夫人送行女儿的好机遇。
一向沉默的宇文护发话了:“觉儿,白费了你父亲对你的希冀,返来跪下!”
赵贵妃也上前搀扶茱儿:“茱儿姐姐快请起,好久不见,也不来宫中和本宫说说话!这位是伽罗蜜斯吧?都已经是个女人家了,和姐姐一样的仙颜!”
固然闾皇后老是针对姐姐茱儿,但伽罗也看得出她有敬爱的一面,起码还是真敬爱着、包庇着魏文帝的。
宇文护却道:“大司马此言差矣,陛下不但仅是一国之尊,更是我叔父的半子。遵循礼法,半子应当为岳父守丧!”
伽罗也是伴同父亲一起去吊丧的,杨坚代表他的父亲杨忠吊丧。
“陛下已经驾到,尔等为何不起家驱逐!”独孤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