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华便上前,很体贴杨坚:“杨公子,让我看看,可有伤到?”
“杨公子,不要乱来!”沙华更是劝止不了杨坚的。
绥州一战,乃是宇文泰命杨忠攻打齐国的一场小战役。高长恭主动请缨为前锋,连夜偷渡黄河,不但偷袭了杨坚的虎帐,还设下圈套将杨坚俘虏。以杨坚为人质,调换了两方的休兵,便成了杨坚此生当中的奇耻大辱。
杨坚拉了拉伽罗的衣袖:“伽罗,我,我……”还是说不出口。
面前的这位竟然是皇子,难怪有如此多的妙手随身保卫,另有超凡的气质。只是,齐国的皇子,如何会来到大魏。
“倘若四皇子在我大魏的国土之上有何不测,必将让两国大动兵戈。所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杨兄弟你应当晓得忍辱,以大局为重,将来在疆场之上,你们二人再一较高低也不迟!”高颍说道。
伽罗这才想起来身边另有这么个费事:“你们两个,为何打起来,莫非你们之前就熟谙?”
“为何?”杨坚天然是不甘心的,更不想听高颍的。
伽罗酸酸地让开身子,赤练看出伽罗的心机。用脑袋将沙华顶开,叼着杨坚的衣领,把杨坚拽到伽罗的面前,便仰天“咴咴”。
宇文觉遗憾咋舌:“如何就停止了?好没意义!”
“停止,不要伤了杨坚!”沙华的双目,没有从杨坚身上分开过,唯恐这些兵器利刃伤害到了杨坚的身材。
因此,杨坚见到了高长恭,天然是像见了仇敌普通,追着他要单打独斗、一较凹凸。
黑衣保护们得了高长恭的号令,也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
且说这齐国,乃是伪朝东魏高澄在三年前篡位建立的,史乘上称作“北齐”。高澄还将来得及篡位,便被死于非命,将天子的宝座让给了弟弟高洋。高洋便是现在齐国的文宣帝,高长恭便是高澄的第四个儿子,也就是现在文宣帝的侄儿,故而,以“前朝四皇子”自居。
高长恭再次给伽罗见礼:“伽罗蜜斯莫要见怪,方才向你坦白了实在姓名,鄙人乃是齐国的前朝四皇子,高长恭是也!”
“既然杨公子有此兴趣,鄙人作陪便是!”高长恭又看了一眼伽罗:“方才伽罗蜜斯说,此乃佛家重地,不宜兵器,你我且出了光亮寺,于田野较量如何?”
“高长恭!休要走,我本日定要与你一较凹凸!”
“好!”宇文觉是看热烈不嫌事大,鼓掌呼喊:“打!杨公子长我大魏的志气,此番不管你是输了还是赢了,本公子都会想陛下禀报你的功绩,将你错过的功赏一并还与你!”
伽罗冲杨坚点头,却不晓得这杨坚的牛脾气顶上来,谁的话都不听。更何况,年青气盛的男人汉,在敬爱的女人面前,都是要逞强好胜的,便同高长恭出去。
杨坚和那位欢畅公子,一起拳脚相见地打了过来,高长恭也抵挡着。晴儿连连将伽罗拉着今后退,两位公子都是一身好技艺,身边三尺开外都有风声,卷起地上的落花,纷繁飞舞,甚是妖娆。
那几位拦住伽罗的黑衣保护,上前去团团围住了杨坚,拔出剑来,杨坚毫无惧色,仰仗一身的技艺,几招蜻蜓点水,夺过了两三把剑来。
“杨坚!”高颍策着马,呈现在了两人面前,将马儿横在门口,挡住了正要出去的杨坚和高长恭:“放了这位四皇子,不要与他打斗!”
“鄙人只是来听高僧*,不知如何获咎了杨公子,还请见教!”高长恭上前突破了难堪的氛围。
“哈哈哈,杨公子还在耿耿于怀!”高长恭笑道:“所谓兵不厌诈,那一场战役,鄙人并无错误。如果因为此事,鄙人赔罪便是!只是,俘虏了杨兄一人,两家休兵,并无伤亡,这于国于家,岂不都是大功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