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物证,有物证,有物证……”小鹦鹉宏亮的声音,更像是刺痛了宇文护的心,说完便飞了出去。
日上三竿,隆冬的骄阳曝晒着,谁也不敢分开半步,哪怕是到屋檐下乘凉。都悄悄地望着天空,等候着鹦鹉的返来。独孤信命下人烧了一些茶水,给世人解渴。
公然,太医传来以后,将碗底略略地倒了温水,稀释出来的药水里,公然含有微量的砒霜。证明了宇文护恰是每次在喂药的时候,加了一点砒霜,固然不至于当即见效,日积月累耗损了宇文泰的体力。
宇文觉又被问得语塞,高颍上前道:“这还不简朴,这碗底碎片想来是宇文泰大冢宰让鹦鹉收起来的,天然是有他的深意,传太医来考证碗底药物的残留,必然能发表答案了。”
伽罗又轻声地问:“没有物证如何办?”
小鹦鹉翻开翅膀,指着宇文护:“他就是杀人凶手!”
宇文护始料未及鹦鹉还能搏命返来,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再被宇文觉逼问,更是乱了方寸:“我,我那里晓得这是甚么?”
“好啊,就算这只鸟儿是小我证,可还得有物证,我是如何杀了叔父的?没有物证如何能证明?”宇文护故作平静。
但是,鹦鹉已然是没有力量说话了,只是眼皮子有气有力地眨巴着,两只小脚丫松开。
伽罗道:“就是牲口的话,才更要信赖。有的人连牲口都不如,弑杀亲人,弥天大谎!”
宇文护稍显镇静:“你们连牲口的话都信赖?”
宇文护又道:“戋戋一个碗的碎片罢了,能证明得了甚么?”
听闻宇文泰是宇文护所殛毙,那些将领们开端躁动了,跟随过宇文泰的他们,仍然念着宇文泰的旧恩,拔刀相向。另有一些宇文护本身的亲信,也转而拔刀庇护宇文护,宇文氏内部公然像高颍预感的那样,产生了分化。
“杀人凶手!杀人凶手!杀人凶手……”一个锋利的声音从宇文护等人的背后传了过来。
伽罗忍不住扑朔朔掉下眼泪:“这只傻鸟,这么重的伤,还要拼了命把物证送返来,你能够放心到泉下见你的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