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宫女肉痛地安抚宇文觉:“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宇文觉看着伽罗被宇文护带走,痛心疾首地瘫坐在地上:“我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庇护不了。元宝炬啊元宝炬,我现在明白了你当年的丧妻之痛。”
茱儿本不想拜别,她还想留下来等候机遇报仇雪耻,还算是被伽罗和宇文毓劝了一番,才肯一起随行,在路上又和沙华与李昞伉俪二人相遇,便一起前去了。
而杨坚却把赵贵留下来的兵符悄悄地交给父亲杨忠,杨忠明白赵贵的企图,是要给大魏留下这最后的劲旅。幸亏宇文护并不晓得赵贵的兵符在杨忠的手中,杨总便悄悄地把这十万劲旅调遣到漠北燕山一带。那边人迹罕至,泥土虽不及中原肥饶,但在那边屯垦倒也能自给自足。
“小的就算一死,也求大冢宰留人。”那兵士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呈交给宇文护:“这是方才接到的齐国使者星夜加急送来的国书。”
毕竟宇文护还是武将出身,身材又强健,宇文觉感遭到了他的力大无穷,在宇文护的面前,他就像是没有力量的小鸡仔。
宇文护号令身边的兵士:“把这个余孽妖女给我带走。”
宇文护打建国书看,倒是齐国的四皇子联名天子的亲笔手札,信上面的意义大抵是,身为齐国的国君,本来是偶然干与周国的内政。但是,周国的四皇子与独孤伽罗私交甚好,现在听闻独孤一氏蒙难,既然“****”独孤信已经惧罪他杀,无辜的后代就不该该遭到连累。但愿宇文护能看在两邦交好的情面上,将伽罗和杨坚伉俪送到齐国境内。既能够保全了四皇子老友的性命,又能够让宇文护去掉心头之患,万望宇文护不要驳了齐国天子的情面。
波澜澎湃的声音传到了伽罗的耳边,没有出过远门的伽罗,不晓得这是甚么。高产恭奉告她,前面不远处便是黄河了,黄河乃是齐国和周国的天然版图,跨过黄河就是齐国境内。(未完待续。)
又过了三日,伽罗和茱儿等人被放了出来,宇文觉给他们筹办了马车和干粮,要亲身送他们到官道之上,交代到齐国使者的手里。
“朕要它有何用?”宇文觉涕泗横流:“朕原觉得得了玉玺,得了江山,就得了天下,就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可现在不还是一样被这个权臣宇文护踩在脚底下,朕说过的话,何时一言九鼎过?要它有何用啊有何用……”
高长恭见伽罗和杨坚等人这般落魄,心中不免唏嘘感慨,护送着车架一起向东而行。
伽罗走到赤练的身边,吻了一下赤练的脸颊:“不要惊骇,有我陪着你。”
那前来接他们的齐国使者不是别人,恰是四皇子高长恭本人。
斯须,寺人把传国玉玺拿给了宇文觉,宇文觉抚摩着传国玉玺,“嘿嘿”地嘲笑,宫女和寺人们看了,感觉有些瘆人。
猜疑的宇文护命刽子手罢手,很不镇静地问兵士:“禁止我行刑,你可知是多大的罪恶?”
摆布难堪不能定夺,也只好命刽子手罢手,将伽罗和杨坚二人临时关押起来。
宇文护表示兵士们放手,伽罗不失风采地阔步走到宇文觉的面前:“多谢陛下庇护之恩,臣妾此生不能酬谢了。”
但如果将伽罗和杨坚放走了,他们在齐国养精蓄锐,他日成了气候返来报仇又该如何是好?更或者是说,他们干脆投奔了齐国国君,岂不更是宇文氏的隐患吗?
宇文护将宇文觉拽了过来:“陛下,你可要看清楚了,这妖女的父亲想谋反,想害死你我,想诛灭我们宇文氏一族。如果不是我宇文护千方百计地保全,你我现在早已经死无全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