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呵呵大笑:“岳母之意小婿明白,便是请辞去这柱国之职,解甲归田。宇文护除了我这亲信大患,反之,他便成了陛下的眼中之钉,到处防备,皇后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在陛下的庇佑之下,可保无虞。”
杨坚道:“我高傲白。”
杨坚推开高颍,骑上赤练马。
崔夫人数动手里的佛珠沉默了半晌,猛地展开眼,像是又甚么话要对杨坚说,转而又杜口不言,可又像是不得不说,几次三番。伽罗便道:“母亲有话直说便是了。”
“为了救皇后,也只要如许了。”杨坚道:“莫非高兄弟不同意。”
宇文毓心中也是高兴,却听太医说,现在茱儿身材衰弱,必须当真调度方可保住胎气,忧愁上了心头。紧接着,又见杨坚交出兵符,以旧伤复发为由,要主动请辞了柱国大将军的兵权,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原因。茱儿落得本日这步地步,却与他听信了徐贵妃谗言难脱干系。
杨坚大喜:“谢陛下恩准,吾皇万岁千万岁!”
“陛下之以是重新启用宇文护,贤婿可知为何?”崔夫人问道。
宇文毓手里握着那枚巴望已久的兵符,却感觉有些烫手。有两重难堪,其一,如果杨坚走了,这朝堂便又是宇文护一人独大,他的制衡之策便是无用了;其二,杨坚出自将军世家,又是百年可贵的将才,如果他不在了,便是朝廷的丧失。
崔夫人一大早地来拍门,也是因为顾虑长女茱儿而侧夜未眠。伽罗为崔夫人开门,崔夫人便拉着杨坚问道:“贤婿,快与我说说,茱儿现在如何了?”
伽罗不置可否:“夫君,如此大事怎可草率定夺?何不问问颍哥哥?”
伽罗非常焦急:“母亲是何意,又不言语,这是急死人了。”
“此乃帝王的制衡之术,今时本日夫君功高盖主,让陛下有所顾忌,倘若宇文护倒下,唯恐夫君大权独揽,成为下一个权臣。”伽罗替杨坚答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