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看了看面前案子上酒肉,淡然道:“大理寺内戒律森严,像这等奢糜的酒宴是制止带入的,即便是断头酒,却有一只鸡鸭来吃了也是可贵的。可大冢宰竟然能窜改这么丰厚的酒宴来,进了监狱也能自如地发挥机谋,真是让人可敬又可骇。”
尉迟迥料定都中了宇文护的奸计,宇文护又要急于逼宫去了,便上前去禁止。宇文护对尉迟迥道:“你随时宇文毓那小儿的表兄弟,常日里倒是我保举你,那小儿宁肯忠勇独孤氏余党,也不把我们这些皇室宗亲放在眼里。论你的才气,并不在杨坚之下,恰好为何他能掌管大周的兵权,而你却只是戋戋尚书右仆射?你如果不阻我,他日我得了天下,便命你为大司马,你我联袂共进,一统天下、名看重史可好?”
宇文护先酬酢:“大司马,你我同朝为臣这么多年,做了死敌这么多年,本日都成了阶下囚,或许明日就共赴鬼域了,这鬼域路上也算是有个伴随。还请大司马放下昔日恩仇,到了那边不要还请兄弟不要在阎王面前告我的状。”
说着,便端起了酒杯也是一饮而尽,宇文护见杨坚把就喝了下去,安下心来,不一会,却见毒酒发作,杨坚倒在了桌子上。
宇文护并没有直奔皇宫而去,接收了上一次的经验,宇文护复苏地晓得,如若不能真正地把握天下的兵马,即便是夺了皇位,也难以服众。因而便拿昨夜断念塌地跟随杨坚的那些虔诚的将领开刀,威胁利诱,恩威并施,但是并没有人被他说动,都情愿举家慷慨赴死。
茱儿带着杨丽华姐弟三人谢过宇文毓,放心肠分开了。
宇文护的话正说到了尉迟迥的内心,尉迟迥本也是要忠心遵循宇文毓的旨意办事,可想到常日里宇文毓对他的怠慢,以往的怀才不遇以及对杨坚的妒忌,便沉默了,任由宇文护带着人马清闲地分开。
在狱中的安排之下,宇文护冒充请杨坚一起吃酒。狱卒摆好了小案子,杨坚和宇文护两人面劈面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