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听了高颍的奇策,心中甚悦:“奇策奇策,真可谓是安天下的奇策!”
宇文护固然放肆放肆,却也不能将罪名明目张胆地揽在本身的身上,跪下告饶:“陛下冤枉,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还望陛下三思啊!”
宇文毓点头:“朕何尝不想杀了宇文护这老贼,可惜朕悔怨当初出于私心,让你丢了兵权,现在想撤除他,真是难上加难了。”
宇文护乘机长进步谏:“陛下,臣大胆谏言,现在多事之秋,陛下身材有恙,请再考虑储君之事……”
是夜,伽罗带着杨广和扮作奴婢的杨坚、高颍入宫。宇文毓守在茱儿的灵前,目光板滞地烧纸钱,口中念念有词:“皇后,你不能抛下朕一小我走,朕说过的,要和你白头偕老,长相厮守。”
伽罗和杨坚一起,吃力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杨坚如何躲过宇文护毒害说得明白。
正待宇文护要拜别之时,忽而寺人走了过来:“大冢宰请留步,陛下醒来了,说是有要事和几位重臣相商,请几位重臣速速跟我来。”
杨坚心中也哀痛不已,也跪在宇文毓面前,宇文毓昂首看到杨坚,笑了:“你来了?杨坚兄弟你可好?朕这是死了吗?朕真的死了?太好了!你有没有见到皇后,带朕去见见她可好?”
伽罗接着道:“我说:‘恭喜姐姐终究做了母亲。’便走上前去抱她的孩子,可姐姐明显就在面前,我却老是靠不近她。最后姐姐哭了,她哭得很悲伤:‘伽罗,你必然要替我母子报仇,记得替我母子报仇啊!’”
高颍感喟:“陛下神思恍忽,真的病的不清啊。”
杨坚被伽罗描述出来的梦境,也传染到了,不知不觉流下了眼泪。
接下来的三两日里,文武百官在灵前之时,宇文毓显得身材更加衰弱,几次吐血晕厥在了灵前,太医随时伴随在宇文毓的身边以防不测。有朝臣群情纷繁,陛下的龙体不佳,只恐怕也光阴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