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发誓,我情愿发誓!”徐贵妃孔殷隧道,战战兢兢地走到茱儿的灵前,看着瞋目圆睁的宇文毓,勉为其难地跪了下来:“我,我徐若儿对天发誓,小皇子的死,与我无关……”
“是臣妾一时胡涂,是臣妾一时胡涂啊……”徐若儿哭得更悲伤欲绝,转而又对着茱儿的棺椁叩首:“臣妾给皇后赔罪,给小皇子赔罪,臣妾甘心为皇后守孝三年,守孝三年!”
徐若儿咬了咬下嘴唇,在宇文赟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傻儿子,母妃做了这很多的事情,就是要看到你当太子的这一天,本日便是母妃死了,也是心对劲足的。”
“你,你……”宇文毓狠恶地咳嗽。
“陛下要立赟儿为太子?”徐若儿的仿佛看了但愿,抚摩着宇文赟的脑袋:“赟儿,你听到没有,父皇要封你为太子了,还不快谢父皇?”
徐若儿更是涕泗横流地讨情:“陛下,臣妾是受了奸贼的调拨,他说只要皇后生了皇子,赟儿便没有机遇做太子了,臣妾就……”
徐若儿心疼地替宇文毓捶背:“陛下不要起火,恐伤了龙体,都是臣妾的错误。”
宇文毓紧紧地抓住徐贵妃的手,大口地喘气:“跟,跟朕说实话,皇后和小皇子的死,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宇文毓硬撑着站起来,抓起徐若儿的衣领:“公然是你,你害了朕的骨肉,是不是与那奸贼一起,连朕也关键死啊?”
徐若儿望着白绫,眼神里是满满的惊骇:“陛下真的让臣妾死?臣妾如果死了,便没有知心的女人奉侍陛下了。”
宇文毓不忍看着这个他宠嬖了十多年的妃子死时的惨烈,可宇文赟倒是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临死前的每一个惨状的细节。终究吃力了满身的力量,推开了寺人,报下自缢的母亲之时,母亲已经没了涓滴的气味,舌头红肿、眼睛满满的血丝、瞳孔也睁得很大,额头上的青筋仿佛是钻进了皮肤里的蚯蚓。
宇文毓摆摆手:“守孝三年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