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瞋目圆睁,拿出一片瓷碗的碎片扔到杨广的面前:“下人说那茶盏不知是被甚么人摔碎了,你还不说实话吗?”
伽罗使了一个眼色,两名下人一人拿起一根荆条,走到杨勇的身后,杨勇冒着虚汗,叩首认罪:“母亲饶了孩儿,是孩儿一时胡涂犯下错误。”
“好,我再问你,我常日里最爱用的茶盏去了那里?如何不见了?”伽罗问道。
萧婉跨上马背,看了看西下的落日,面庞滑落两行泪水,绝尘而去。
看着杨广分开以后,伽罗擦了擦眼泪,严肃地对仆人们道:“你们几个,去把勇儿给我找来,送到我的房间里来,记着,切莫要轰动两位老夫人!”
萧婉不屑:“在满月楼里之时,我常常听闻夫人和大将军的恩爱旧事,让人恋慕,我也是敬佩夫人的。人们常说龙生龙凤生凤,故而我便喜好了广儿,却不想龙凤也能生下来龟鳖的儿子,坏了我的名节,你让我如何不记恨你们杨家?”
仆人们如伽罗叮咛,把杨勇带到了伽罗的房间。杨勇看着伽罗满面的愠怒,地上还摆着一堆的荆条,心中晓得事情败露,战战兢兢地侍立在伽罗的身边。
“母亲不也是很喜好婉儿的吗?你说过,她是可贵的好儿媳妇,本日却为何要放她分开?你们为何就容不下她呢?”杨广捶胸顿足:“没错,她是从那种处所出来的,可她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朵清莲,又是西梁国的公主,并未曾玷辱我们杨家的名誉。”
待到萧婉简朴清算了本身的行囊,伽罗命人送了她一百两黄金照顾,送了一匹骏马,对萧婉道:“便是我们杨家对你不住,只痛恨于我便罢。”
“抬起来头来,看着我!”杨勇把头抬了起来,眸子子仍然躲避着伽罗拷问的目光,伽罗接着问道:“照实地奉告我,你额头的伤到底是如何回事?”
“你尽管放心走吧,我必然会帮你惩戒真凶的,只是家丑不成传扬,何况此事你也不想广儿得知,坏了他们兄弟交谊吧?”伽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