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杨坚带领着得胜之师一起班师而归,行至六十里处,便见到杨勇、萧婉、杨俊、独孤陀搀扶着两位老夫人,已经在路边恭候了。伽罗、杨坚、杨广远远地见到,当即上马,一家人相拥,久别相逢后高兴地热泪盈眶。
高颍很共同地向将士们挥手,只见将士们又山呼:“圣上万岁千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赶来催促宇文赟的沙华也感觉甚是不当:“国有国法,宫里也有宫里的端方,陛下忘了端方,朱贵妃莫非也不懂事吗?龙辇是你能与陛下同乘的吗?”
朱满月固然深得宇文毓恩宠,却不似宇文毓的贵妃徐若儿那样恃宠生娇,因为出身寒微的原因,在后宫当中毕竟还是谨言慎行的。朱满月委曲的面庞,更让宇文赟重生怜悯,携着朱满月的手:“爱妃莫怕,是朕命你同乘龙辇的,朕倒要看看这天下朕说了还算不算?”
萧婉焦急隧道:“母亲有所不知,自从父亲兵变以来,圣上就对父亲耿耿于怀,从当时起便对皇后萧瑟而后又遴选嫔妃,现在成心不让皇后随行,也是这层意义。打了败仗以后,父亲的名誉压过了圣上,在这个时候就更应当夹着尾巴,顺着圣上让他对劲一时有何不成,为何要强出头呢?”
本来杨坚是筹算将这些兵士留在齐地驻守,尉迟迥给宇文赟建议,担忧如许做会让齐地实际上成为杨坚的私家领地,保举了亲信将领分兵驻守,将杨坚麾下的兵马全数召回。
伽罗对萧婉道:“广儿没有错,是该直言进谏。”
杨丽华将杨广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辛苦你了,本日你过分莽撞了。”
“岂敢,杨广是得胜将军,少年豪杰,但愿他能饶过了朕才好。”宇文赟绕过杨广,持续检阅将士。
伽罗也是爱女心切,忽视了这一层短长,听了萧婉的沉着阐发,也是哀伤泛开了心头。
看着朱满月上了龙辇,杨丽华也不说甚么,命人将凤辇抬了过来,沙华固然大要上以义理劝谏宇文赟,实则内心里却也是有几分的窃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