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颍安慰道:“不义的人是天子,并非是随国公,夫人说得对,我们谁都不但愿独孤氏的悲剧运气重演。”
杨广将杨坚搀扶到马背上:“母亲,事非得已,孩儿冲犯了父亲,给他服下了麻药。让哥哥和弟弟们都快筹办,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正满腔气愤的宇文赟依计照办,命令将杨丽华绑在在正阳门外旬日曝晒,不与吃喝。正值暮春时节,太阳已经有了几分的暴虐,曝晒了三日的杨丽华已经是口干舌燥、神态不清了。
伽罗推让:“铁甲侍卫不成以,这更会让圣上心存芥蒂,只广儿陪我前去便可。”
不明本相的文武百官那里敢管这等闲事,谁也不敢进言,更只是坐山观虎斗罢了。可他们失算了,碰到了宇文赟是个窝里横的主,百官们越是沉默不语,越是让他满腔肝火,认定他们是墙头草,找了几个没有权势的软柿子出来捏。但是软柿子毕竟是软柿子,说出来的话都不顶用,比方征兵讨伐等等,隔靴搔痒的建议并没有甚么用。宇文赟便将这些软柿子拉出去打板子,以解心头之恨。
杨坚只好放下心结,来到了洛州大营。早就获得动静的将士们,都在大营前迎候,为杨坚拂尘洗尘。群情激奋的将士们听闻杨坚被奸佞算计,要马上起兵清君侧。杨坚好不轻易安抚了他们,他们转而又想,若非是君主无能,奸佞如何会有机可乘?干脆连天子要废了,再另立贤能得了。这可把杨坚吓得不轻,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兄弟们安抚安妥。
“何谓‘最后的抵挡’?”杨坚问高颍:“你这是要逼我谋反吗?”
杨坚那里肯让伽罗一个妇道人家单身前去,高颍道:“随国公不要担忧,夫人说的没错,只要你还在这熟行握重兵,量城里的天子**佞,也不敢有甚么异动。再让广公子带上二十名铁甲侍卫,保障夫人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