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灼挑眉:“你这是甚么神采,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个甚么都不懂的纨绔吗?”
细细品鉴了摊子上的其他香料,谭怀柯俄然想到甚么,扣问摊主:“我看这些大多是陌赫的香料,叨教这里有苍古香吗?”
然罢了经来不及了,谭怀柯展开了一个羊皮卷,扫了几眼后,唰的一下又把它卷上了,仓促系上草线扎带,满脸通红地放回摊位。
她不动声色地拉住申屠灼的衣袖,用眼神表示道:“我们去那边看看。”
“那就买点吧。”申屠灼毫不踌躇地取出了荷包。
当然,北五巷不像响铃街和云河香阶那般洁净规整,老是瞧着又挤又乱,有些摊子只能摆在人家门口,有的用心摆在犄角旮旯,不是熟客都找不到,另有摊贩鬼鬼祟祟地来回兜售叫卖,经常因为各种胶葛激发辩论。
谭怀柯道:“是一种很可贵的香料,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谭怀柯颊上红晕未散,感慨道:“这暗盘上果然有很多……咳,别致玩意,摊贩也实在不好对于……”
“哎哟,我看娘子你也是立室的妇人了,有甚么的嘛……”那摊主不肯让买卖溜走,喊住她道,“我这些可都是西境那边传过来的译本,香艳得很嘞,别处都见不到的,你看了就要买下来的哦。”
申屠灼把她们去逛别的两条巷子。
“我……”申屠灼语塞。
申屠灼忍俊不由:“说了让你把稳点,这处所摆摊的都是人精,那摊主恰是看你面嫩好欺负,才会找你强买强卖的。”
这里买卖的货色也整齐不齐,目光好、运气好的就能捡到漏,用很低的代价买到宝贝。不利点的就轻易看走眼,赔钱买经验。
“好啊好啊。”沛儿正要上前问摊贩,却被申屠灼拦了下来。
申屠灼问:“那是甚么香?很贵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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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逛了一阵,谭怀柯俄然看到一抹熟谙的身影——是阿谁披着赭色防沙巾的摊贩,她曾闻声广德典当行的伴计与他议论蓝宝石珠串的事。
“我看大宣的书里说,鹰立如睡,虎行似病,恰是攫人噬人的手腕。”谭怀柯俄然停下脚步,“想来智者藏锋,必然有他的事理。”
申屠灼气得面上泛红,自夸道:“我好歹也是太学出身,饱读诗书、博闻强识,还精通射术、提驽语,可谓是货真价实的翩翩佳公子……”
沛儿实在猎奇,忍不住问:“大娘子,二公子,那羊皮卷上到底是甚么?”
说是暗盘,实在并不是多么埋没奥秘的处所,也不是只要在夜里才气偷摸做买卖,大要上看就是几条交叉着的浅显街巷,百姓称其为北五巷。
谭怀柯点头:“好吧。”
摊主点头:“没有,苍古香石绝迹好久咯,贵族都没得用咯。”
“别去,他们这些盐块固然便宜,口味实在不如何样。”申屠灼将她俩从摊位前拉走,解释道,“西边来的,很多都是给骆驼舔的盐块,涩得很,还混着沙子。若非穷得买不起,大可不必尝试。”
“嗯,这家制香师调得还不错。”
申屠灼还在愣神,转头看了眼,仓猝制止:“哎,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