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固然有工夫,可刚才治那黑蛇,已然动用了很多力量,眼看疯了的二子爹就要用手掐向太姥姥了,就在这个时候,一条红绳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就套在了二子爹的身上,再一用力,这红绳竟然深深地嵌入了二子爹的肉里,二子爹痛苦地摇着头,舌头竟然像蛇一样,一伸一吞的模样,但很快,他就像一堆软下来的棉花一样,瘫坐在了地上,更奇特的是,竟然有一缕白烟从他头顶升起,然后绕在那死掉的黑蛇边转了一圈,才一溜烟地从墙头飘向村庄的西头而去。
我正要鼓掌庆贺太姥姥降蛇胜利,怪事又产生了,还是二子爹,他又扭着粗粗的腰身,向那死掉的黑蛇挪了畴昔,说是挪,不如说是扭,如果他如果趴在地上,必定像极了一条蛇。我都能看的出来,太姥姥哪能看不出二子爹的窜改,把拐棍一伸拦住了二子爹的来路。
“他叔啊,你刚才中道了,犯了撞客了,不这么做,你的灵魂恐怕不好收回来啊,也是没体例,吓着你了吧!”
“啊?是啊?谁撞的我啊?我就记得一大早刚出屋门就看到一条长着鸡冠子的黑蛇盘在树下要咬人的模样,小静离它比来,我得庇护孩子们哪,厥后,天就阴下来了,我也不敢碰这玩意啊,再厥后强子就进门了,然后,您进门后让点香,厥后,我就感觉脑后一阵冷风,就不晓得厥后的事了。”二子爹说着,还一个劲儿地打着冷颤呢。
它围着大槐树转着圈子,寻觅着能钻的处所,就在这时,太姥姥也已经从门外出去,只见她稍必然神,然后叮咛姥姥在院子的大门口和屋子的门口升起两柱香,姥姥一贯敏捷,很快,悠悠两缕香就燃了起来,香头在阴沉的天空下,闪着夺目的红光,从没看过如此标致的香头,让我感受心头有一种暖暖的感受,紧接着,鼻子里就被一种奇香所占有,那是一种我从没闻到过的味道,现在想起来,并不像任何一种香的味道,但倒是沁民气脾,余香绕梁。
二子爹被凉水一浇,立马就醒了,我和四辈儿一人一只手做着要打他的模样,您想哪,刚颠末这惊心动魄的一阵折腾,二子爹哪经得住我和四辈的恐吓啊,吓得又差点背过气去,把我乐的啊,四辈儿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可还没等他笑完,屁股上就被他爹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说来也怪,自打姥姥扑灭这两柱香,那黑蛇也垂垂地温馨下来,直直地趴在树根下,一动不动了。眼看太姥姥就能收伏这黑蛇了,让我们想不到的是,二子爹却做了一个让统统人都不敢设想的行动,他竟然像一个大女人一样,扭着他的粗腰,快速地踢灭了那两柱香,这让全院的人都大吃一惊。
太姥姥缓了缓神俄然像想起甚么似的问我“明天你和二子去哪了?村西头阿谁大坑你们没去过吧?”
太姥姥最看不得人家求她,“他叔,你别怕,我管就会管到底的,现在看来,当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找到那白蛇修炼的处所,把它治住,不然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鸡冠蛇来者不善哪,也不知和你家有甚么仇恨,这回看起来是想要下死手啊,它要不是如此暴虐,我也不想要了它的性命,毕竟能修出鸡冠也实属不易啊。”太姥姥边说,边清算着被二子爹踢灭的两柱香。
“要干吗去?孽障!”
孽障?二子爹的奶名吗?我在一边揣摩着太姥姥的话。
“老太婆,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赶尽扑灭啊?还我黑郎来!”二子爹说着就要往太姥姥身上扑。
咦,他不是怕蛇吗?如何现在和这黑蛇这么有豪情?容不得我思虑下去,这半天也没说话的二子爹竟然细声细语地提及话来,而这细声细气又显得是那样奇特,就像小孩子刚会学舌那样,那模样连同语气让人汗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