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晨,馥笙便醒了,唤了丁丁铛铛打扮洗漱,用了早膳后就去御花圃漫步。
铛铛和絮儿见了来人都不由得皱眉,没人看到俯身的馥笙那奥妙勾起的嘴角。
然后从阁房的密道拜别。
“不能接管又如何?”仿佛听出了抚音的心声,馥笙挖苦地笑了声,“我没事。你先归去吧。”
馥笙淡淡答道,“睡不着起来看看花。姐姐也好雅兴……”
引玉面上闪过一丝不天然,她会大朝晨来御花圃是听宫人说皇上这几日老往御花圃跑,她接连几日就是想来相逢偶遇皇上。已经第三天了,她没见到皇上的人影儿倒是赶上了周馥笙这死仇家。
弄月一起缓慢,赶到五莲山,将正衰弱的高衍一把扔到床上不睬。排闼就要出去,却被高衍喊住――
馥笙文雅地起家,站直,手中拿着红色手绢,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她着月白长裙,站在色彩浓烈的墨菊前,两相对比,愈发显得她白净超脱。絮儿和铛铛端方地给引玉行了礼,引玉身边的宫女见到馥笙也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絮儿和铛铛别提多欢畅了,娘娘连续几日神采恹恹,皇上也不来看娘娘,她们这些宫人都快急死了,好不轻易娘娘雨过晴和地要逛御花圃。
纱幔以后的人一动不动,睁着眼望着头顶,无悲无喜的模样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她只淡淡地叮咛了句,“归去歇息吧,两个月,我们的打算要提早了。”
“恨我会很痛吗……”高衍侧头靠着墙壁,头顶的月光照在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给他镀上一层愁闷和伤感。
“先帮吟雪报仇吧――引玉,该她还债了!”抚音回身,身后的馥笙冷僻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带一点温度,彻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