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庆正在筹措着卖田呢,这事我也晓得。他一个宗室,都想着找退路,我一个宦官,莫非还要为国尽忠?”
赵冠侯笑了笑“我是很欢畅,不过估计冷荷会不欢畅,我这就给她发电报吧,本年过年不要到山东来,要过年,也是到河南去过,让她到山东转车,跟我一起去河南。”(未完待续。)
小德张作为大总管,深知不挡财路的事理,不但不去束缚部下,反倒是与他们同流合污,大肆盗窃。别的,他还替一干寺人们销脏。
小德张摇点头“兄弟,你我之间,没有需求扯谎话,我是甚么景象,你是晓得的。女人么,迟早有熬不住的时候,特别她这类行院出身的女人,晓得男女之间的事,熬起来更难。在这,有我和下人看着她,她不敢胡来。到了津门,没有我的眼线,她想如何着,就能如何着,就算不来个卷包会,用我的银子养小白脸,我内心也不会痛快。”
小德张哈哈一笑“凝珠,你这话就说错了,我如果不信你,能把家里的大钥匙给你么?可我是说,怕!京里不承平,你一个妇道人家,住一个小四合,不是总嚷嚷着惊骇么?这回好,你跟我兄弟到山东,他那一大师子人家,到时候有一帮人陪着你,你也就不怕了。那银子,你存到华比银行里,这就是我们今后的底子。比及真有了那一天,我一个主子,甚么都不怕。他葛明党排旗也好,还是旗人排汉也罢,总归排不到我头上。到时候我出宫,到山东过好日子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改朝换代,抄家的事不是很平常么?戏文里也没少演,这个我都明白。你也不消担忧,我不会多说甚么。”小德张也笑了两声
“要的就是这话。”小德张一喜,身子向前一倾,抬高声音道:“兄弟,我也不能让你白帮手,哥哥这也有好处给你。你想不想做点古玩买卖?”
凝珠白了他一眼“你如果怕这个,就拿条链子把我栓上好了,要不,带我进宫去,把我放你眼皮子下头,不就跑不了了?”
小德张与赵冠侯见面的处所,是在内城里的一栋小四合里,院落不大,但清算的很整齐,下人只要两个仆妇外加一个凝珠。
阿九则找个机遇,把赵冠侯叫到一旁,满脸奥秘的说道:“老爷,松江有电报来了。”
“哦?二少爷给你发的?”
她是个和婉性子,对于凭借半子糊口,也没甚么反对。独一所考虑者,就是住的是租界,四周都是洋人,让她非常惊骇。赵冠侯安抚道:“岳母放心,到了山东啊,您先住在小婿那边,不去租界。寒芝也驰念您驰念的很,您娘两个多说说话。租界那边的屋子是买好了,但是不必忙着住出来,甚么时候想住,便能够住。”
公然,此次会晤以后不久,宫里又赏下了一枚八角双龙宝星,复赐紫缰。荣宠之厚,疆臣少有。赵冠侯却想起隆玉的模样,以及仲华之比,只感觉阵阵不寒而栗。仓促递了谢恩的折子,立即说省内不靖,筹办出发回山东。
宗室基金的事,已经正式提上日程,先是由朱尔典出面调和,将庆王在汇丰内所存的两百万镑巨款,划入华比银行帐上。随即庆王又连续将一部分外省的地步、屋子、店面的左券交给赵冠侯,这部分财产的处罚就交给他来做,最后折价,都折到基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