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为道门重地,玄玄子本身亦是羽士,没想到他竟然第一个提出来放火,连秀才都有些目瞪口呆。玄玄子道:“都甚么时候了,还顾及着羽士身份,那洋人甚么时候能杀的尽?现在不是讲究俗礼之时,要的就是一个快字,把土炮搬来,火烧这间正殿,把全部巢云观烧了,看他们能向哪逃!不管孙美瑶有多大的本领,此次,也休想逃的出我的把握。”
“你的疑虑我很了解,但是我要提示你,全部大殿是木制布局,如果他们利用火……”
他正念叨着,房门俄然被推开,秀才自内里出去,浅笑道:“三哥,你又在这和美瑶谈天来着?这日子口,也不破戒?”
“观礼?观甚么礼?”
万年好一拍桌案“既然大师都同意我接这个位子,那就没甚么话说了。请大师受点委曲,到偏房里歇会,我们去请大当家,让她交印,然后送她下山。”
他吃了口菜,又叹口气。“秀才,俺晓得你和洋人的芥蒂,大妮要不是让洋**害以后上了吊,现在早就给你生孩子了。但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总记取这个仇,没用。再说,那洋教士也不晓得下落,想报仇,也报不到。我们观里阿谁安德鲁,不是说了么,不是你阿谁仇敌,恨他没用。还是把这件事放下,比及招了安,有了钱,娶个媳妇,也还不晚。”
孙氏兄妹两代,声望极高,喽啰对于孙美瑶的号令言听计从,不肯违背。饶是局面伤害,加上有秀才这等初级头子出面,竟是压服不了他们。
他方才说到这,却只听一声清脆的枪声在房间内响起,一阵风的身子一颤,随即向前软倒。他冒死挣扎的回过甚去,只见秀才手中,一支短枪上还是冒着白烟。面庞一如常日,沉着平平,八风不动。
“大当家早就有过话,这些洋人,一个不杀。谁如果说杀洋人,谁就是我们抱犊崮的叛徒!俺们是大当家的人,不是你秀才的人,你号令不了我们。”
因为人数上的上风,离字拳打击的速率很快,大门和院墙,敏捷为拳民所攻占。而关押洋人的前殿内里,数名喽啰持枪反击,但是火力已经很微小。可就在此时,大殿内俄然杀出一支人马,朝着内里就是一轮排枪。
跟着说话声音,举枪的喽啰转头望去,随即面现惶恐之色,只见一个六十开外,面色惨白的老者,在几条大汉搀扶下,徐行而入,直入正厅。
几位盗窟头领面面相觑,一人问道:“二爷,你这是甚么意义?”
这一排枪打的远比强盗为准,数名担负前锋的拳民当场倒地。丁剑鸣本来担负主攻,也差点中弹,赶紧把身子一伏“这是哪来的人马?”
一阵风怒骂一声“****娘的,赶上人家办丧事时候脱手,真不隧道,我要他们的命。秀才,你在这里坐着,别出……”
秀才一笑,本身喝了一口酒“三哥,你看美瑶这男人如何样?”
秀才来到一阵风面前,悄悄的合上了他的眼皮,排闼而出,大喊道:“奉大当家令,这批洋人全数处决,给大当家的道贺。弟兄们,放下枪,别拦着神拳的弟兄。”
可就在此时,大厅内里一片鼓噪,一个衰老的声音传来“二弟,你的心未免太急了,没见到我的尸身,就鉴定我土点(死)了?我这小我命贱,老天爷不肯意收,这不是,又把我放返来了。我倒要看看,明天有多少人是站在你这边,又有多少人是站在我这边。”
万年好面色阴沉,不复方才的欢乐模样“没甚么意义,明天请各位来,有两件事。一是道贺,二是观礼。喜是贺完了,接着就该观礼了。”
内里,玄玄子叫来了丁剑鸣“这些官军不晓得哪来的,没想到孙美瑶有这类背工,看来她有筹办。如果在这担搁工夫长了,怕是又有新的窜改,我看了一下,这里满是木制,如果放起把火,不怕不把洋鬼子烧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