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佛爷的话,这不就是白日得了顶子的阿谁赵冠侯么?”
听戏传膳的桌子,乃是下系桌围,二人坐的方桌,一主一客,两两一组。与袁慰亭同席的,则是那位号称莲花六郎的兵部尚书韩荣韩仲华。他接任直隶总督,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恰好趁着这个机遇,对于新军的景象停止体味。
“既然你这么说,那他就在你部下做事吧,找机遇,给他个好差使做,太后提了名字的人,做臣子的,必然要有所表示,不成粗心。”
姜凤芝道:“你们不是要借帐么?好啊,跟冠侯师弟说,他是一家之主,这家里的钱,他说了算。你们谁想借债,都找他。”
赵冠侯咳嗽了一声,喊了一声“各位婶子让一让,让我进屋再说话。”院子里的人回过甚来,但见日光之下,赵冠侯身穿黄马褂,头戴暗蓝顶戴,怀里抱着两个木盒子站在门口。小鞋坊的百姓,几时见过黄马褂?只一看这一身明黄褂子,就感觉腿肚子发软,不消人号召,就跪倒了一大片。
“容庵不必担忧,老佛爷听戏,起首听的是个情意,而不是吵嘴。若真是想听好戏,就到城里去叫真正的梨园了。这些人固然不善皮黄,但老是一招一式当真在演,慈圣看到这份情意,就不会活力。你是带兵的人,今后只要把兵带好,其他的本官也会替你担待。”
他看了看另一边的王文召,与他同席的,则是袁慰亭的幕僚兼换贴兄弟徐菊人。两人都是翰林,自有些文词之事可谈,亦不会冷场,归正王文召耳朵不灵,戏台上唱甚么,他倒是不在乎。
赵冠侯扮的四郎只一出来,慈喜的眼睛就一亮,问身边的李连英道:“连英,这个杨四郎是谁啊?扮出来好精力。”
对于赵冠侯来讲,这衣服倒是没甚么吸引力,如果能够互换的话,他倒甘愿多换几盒克食,起码还能够吃。
袁慰亭并不喜好戏剧,新建陆军招募标准与当年湘军淮勇一样,参考的还是前宋时的一本兵法。所选兵卒多是诚恳本分的农夫,两腿有泥者,优先任命。
“下官明白。”
袁慰亭不假思考“冠侯之于下官,一以下官之于大帅,请大帅放心,绝无不对。”
慈喜对劲的一笑“说的是!如许吧,赏他和袁慰亭,一人一身黄马褂穿,就算是我给他们的恩赏。再赏赵冠侯两盒克食,不过连英,你跟你部下的猴崽子说明白了,他是个刚当官的穷汉,没钱赏人。谁如果想要钱啊,就跟老太婆张口。”
“多谢司马。慰亭故意报效,却无良材,实在是无可何如。”袁慰亭叹了口气“慰亭生来不喜优孟衣冠,也是生不逢辰,不是歌舞升平之时,军中更不敢有丝竹之音。全军将士只知练习,不知其他,乃至本日却让太后不能纵情,实在是惶恐的很。”
“总来乞贷也好,免得你们两在这闷的慌。实在你们没想过放印子么?有这么多钱在手里,另有侯兴能够帮你们要债,放印子的话,很快就连鬼都不上门了。”
赵冠侯来不及脱去行头,就来到慈喜面前见驾,却见这老妇人一脸慈爱,如看子侄普通打量着本身“好小子,不但人有个样,本领也是真好。这一声,如果闭着眼听,我看也快赶上小叫天了。我说连英,你说赏他点甚么好?”
究竟上,在灭宋以后,金国方面还特地补葺过岳飞庙。特别自洪杨之乱以来,朝廷鼓吹忠义之心更盛,不拘金宋,只如果忠臣良将,一概表扬。是以四郎探母并不犯禁,只不过胡儿要改做北国,番奴要改做北兵,与摈除他们异曲同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