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谨慎扶起柳湘琴,柳湘琴对着念安感激道:“感谢公子!感谢公子!”
念安却道:“柳夫人坐下好好歇息吧,海棠给你家主子拿一条毯子,这么冷的气候,别冻坏了。”柳湘琴感激地看着念安,眼里的感激都显在脸上。在这个宫里,她最恋慕的人就是念安,她曾在御花圃见过念安一眼,只那一眼她就晓得为甚么皇上会独宠他一人了,只那一眼她就妒忌,为甚么不是她先碰到皇上,她有跟他极其类似的眼睛,她一向想着,如果她能更早碰到皇上,或许明天她已经是皇后了。但是当她看到念安的清冷,看到念安的笑,她就晓得,这个天下再没有人能够替代苏念安在别民气里的位置。
秦曦想了想,道:“朕确切有宠幸过柳夫人一次,皇后莫非不晓得朕曾过夜在潇湘院吗?皇后此举,到底目标安在?莫非皇后是容不下朕的孩子,容不下翊国的皇子?”说完这话的时候,秦曦还看了念安一眼,念安的神采稳定,还是看着火线的柳湘琴,内心却如被刀割了普通流淌着血。
在院外听到内里的声响,念安想了想,对着凡阔道:“这事,你去文渊殿通传一声,让秦曦过来。”他不是怕皇后,只是纯真想看秦曦如果来了,会如何措置,这个孩子十有八九就是秦曦的,不然柳湘琴不敢偷偷留下来,他就是想看看,秦曦会作何反应。
秦曦看了一眼屋内,走到念安身边,温声道:“你如何这里?不是说了比来风大,让你少出来走动吗?”念安听了也不动容,这时,反倒是柳湘琴哭着道:“皇上,皇上救救臣妾啊。”
念安从旁坐下,看了一眼张媛婕,淡然道:“颜卿,扶柳夫人起来,如果柳夫人腹中的胎儿确是皇子,皇后你该当何罪?”
念安低头看了一眼蕉萃又无辜的柳湘琴,头顶的发髻都被张媛婕打乱了,地上的步摇钗子散了一地,脸上的红印清楚可见。依着念安对张媛婕的体味,柳湘琴一看就晓得受了张媛婕的欺辱,如果本身再落井下石,又成了甚么人?
念安却平平道:“做错事就是做错了,不管是谁都要认,前人云,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皇后不会不懂这个事理吧?皇后不是一贯对峙那孩子是个野种吗?现在秦曦也到了,此事便与我无关了,又何必问我晓得哪些事理。”
文渊殿内,秦曦传闻念安出事了,不久便赶到潇湘院,看到柳湘琴的时候,秦曦才想起来几个月前的那一场荒唐事。两个月前的那日正因为秦肃的事,秦曦从清心殿出来便肝火中烧,继位以来秦曦一向繁忙,那日便喝得一醉方休,回清心殿的路上,秦曦遇见了柳湘琴。
张媛婕身边一众侍女寺人皆道:“是!”
就在几人电光火石的时候,秦曦的贴身寺人李顺用锋利的声音喊道:“皇上驾到!”
看着走去的世人,念安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看着火线,脸无神采道:“您是皇上,本就不必解释。”
张媛婕神采变得都不天然了,在刹时变得煞白,仓猝解释道:“皇上,臣妾做的都是宫规要求的,宫里不管是夫人还是妃子只要怀了身孕,就要第一时候把此事的动静报给臣妾晓得,但是柳夫人她竟然欺上瞒下,怀了快七个月的身孕,臣妾担忧……柳夫人是……这才不想把事情闹大。”
李顺道:“还愣着干吗!扶皇后归去!”
秦曦冷声道:“如果万一错杀,你该当何罪?在宫里擅自处刑是哪条宫规给你的权力,来人,红浮殿高低世人不晓得规劝皇后,罚一年俸禄,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未能做榜样之用,罚一年俸禄,禁闭红浮殿一月。”
看到苏念安来,张媛婕笑到:“你也来凑热烈了啊,那就一起吧,她但是抢了你恩宠的贱人,你莫非还要帮着她对于本宫吗?说到底,你是个男人,这宫里的人只要生得出孩子的,都是你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