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人目瞪口呆的是,不但帐篷里有人,雪地上有人,连树梢上也有人,并且还是一群五六十岁的白叟家。
“滚一边去!”范四娘没好气地喝骂道:“谨慎我揍到你妈都不熟谙!”
那酒葫芦跟陀螺似地扭转着,走的却不是直线,而是远远地划了一道弧形,终究却精确地回到了仆人手里,葫芦里的酒水,一滴都没倾泻出来。
走在前面的范四娘,不管是谁撞过来,飞起一脚就踢得老远。一个夹克男被她一脚揣在屁股上,哇哇大呼着撞上一颗白杨树,顺着树干滑下来后,转头一看是范四娘,当即满脸堆笑说:“哎呀,我说是谁的脚这么香……本来是范爷来了!”
按这个趋势下去,局面会越来越偏向于云山。宫千阙不想打耐久战,一个回合比武过后,他把长剑望天一举,双脚运足真气,在雪地上猛地一顿――
苏杭诡异地瞥了云开一眼,满脸猜疑地问:“就你这两下子,也打得过陈紫藿?”
云山回身,踏步,起跳,打击。
一身玄色紧身装,内里披了件风衣的陈紫藿,俄然从天而降,一脚将夹克男再次踹飞,欣喜交集地搂着范四娘说:“四娘,我徒弟在那边。我筹办了帐篷,现在带您畴昔!”
云开哈哈大笑,人已经走出老远。
宫千阙右手斜举长剑,剑尖一抖以后,化成一道流光往前疾刺。身材如同被长剑动员,化为一道笔挺的青影,标枪普通向云山投射而去,恰是丹派剑法中的身剑神合一。
砰!
一个矗立如剑。
范四娘和云开一行人,从五湖山庄赶到南山顶上时,看到的便是如许一副乱糟糟的气象。
一片凸出的绝壁之上,气度轩昂的云山,与丰神如玉的宫千阙,身隔数丈遥相对峙。
如果说龙神与剑仙之战,是暗江湖上的顶峰对决的话,那么云山与宫千阙之间,则代表了年青一辈的最强之战。
绝壁之巅的空位上,云山与宫千阙的战役已停止到飞腾。
因而,这片绝壁旁的小树林,变成了江湖人的欢愉林。大师都是同道中人,很多人还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免不了脱手参议几招,另有些相互看不扎眼的敌手,相互讽刺几句后,便脸红脖子粗地动起手来。
宫千阙人在空中,左手在右腕上一拍,长剑猛地一抖,剑尖如同蜂鸟翅膀高速颤栗,云山的鹰爪无处着力,一掌将剑身击偏擦肩而过,右拳直击宫千阙左肩。
“小瞧人了吧?哥分分钟拾掇她……”
一个彪悍如虎。
“大山正在跟人干架呢,我们上前助势去!”云开一看是藿辣子,顿觉北风吼怒寒气逼人,拽着姬牧野燕小乙等人,就往小树林边上溜。
云开最见不得藿辣子傲娇,嘲笑说:“哥前次能打败你,三个月以后一样能。”
“能得龙神嘉奖,我替千阙谢过!”
云山双手所戴的银色手套,是千机门路疯子的佳构。手套由高强度纳米合金,拉伸成丝后编织而成,与皮肤贴合得天衣无缝,手感柔若无物,强度可挡枪弹。
显而易见,单论力量和速率而言,宫千阙远非云山的敌手。不过宫千阙剑法精美,临战反应敏捷,兵器上也占了上风,两人打上百招也未见分晓。
两人双拳相对,腾空对了一拳以后,身材同时向后翻滚,云山退后一丈以外,而宫千阙却远远地退回了原位。
“杜老头你别激我。想当年我唐北斗一双铁拳,不也是打遍华北无敌手?”白胡子老头不觉得意,打着酒嗝说:“人老了就回家抱孙子,不争那些闲气。巨大魁首教诲我们说,天下是我们的,也是儿子们的,但归根结底是那帮孙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