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燕小乙一边撤退,一边指着平头男和云开的方向喊道:“我就是个过路的,你去打他,你去打他……”
小黄毛把头一偏,手里的酒瓶就朝平头男腰间捅去。平头男一棍砸在他肩膀上,另一棍敲在他手腕上,小黄毛一声惨叫,匕首落在地上,他捂动手腕扭头就跑。
“……”
平头男眼底闪过一阵凶光,右手直握的短棍一按一扭,短棍前端蓦地冒出一截锋利的三角刺,隔着木制桌面狠狠地向云开扎了畴昔!
显而易见,平头男毫不是浅显的小地痞。云开好几次想施毒,却又顾忌大排档人多,不便利动手。这也是毒药的缺点,合适群攻但轻易误伤,以云开目前的施毒程度,远未达到老爷子那样指哪打哪的程度。
有句话肿么说来着,只要骗子是至心的,因为他是至心骗你。两人很至心肠相互忽悠时,马路上的人真就打起来了。
这话听得云开毛骨悚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货看着人模狗样的,不会是个基佬吧?哥长得帅是不假,美女非礼哥捏着鼻子也就认了,你个兔儿爷跑来凑啥热烈?惹急了哥一脚踹到江里去你信不信?
燕小乙见云开危急,端起手里的担担面,劈面向平头男泼去。平头男身形矫捷,赶紧侧身闪过,一碗红油面汤全泼在身后的小黄毛身上。小黄毛怪叫一声,拎着啤酒瓶就向燕小乙冲了上来。
“管了有啥用?”常常在四周寻觅客户的燕小乙,见怪不怪地说:“渝都人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开擂台拉练。这块地段又靠近船埠,好几个权势争来夺去,三天一大战两天一小战,打斗的人被抓出来,关几个月出来接着打,都是些烂命一条的老油子。厥后差人也懒得管,只要不出性命,赶上了也只是遣散,眼不见心不烦……”
“我靠!”云开没想到短棍里藏着构造,隔着桌面又看不见对方的手势,措不及防之下,被三角刺刺中大腿,立即血流如注,差点就刺了个对穿!
“惨了,惨了,我们现在咋办?”身后跟着十多个喊打喊杀的追兵,身边另有云开这个伤员,燕小乙吓得乱了方寸,咋咋呼呼地喊叫。
云开忍痛站起来,反手抽出桌上的台布,蒙头向对方罩去。三角刺只能直刺而没法扯破桌布,平头男立即被罩了个严实。云开这会儿才明白,对方不但是来找费事,而是想要他的性命,立即大喝一声:“燕小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