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心回想了一下,确切无锁。
“阿心,你的脸如何了?红得与赤爪一样。”师父一面打量着我的面色,一面从茶具旁的小碟子里拈了一枚糖渍过的赤爪果递给我。
说罢我一回身,头也不回,顺着小道一口气儿跑回了山崖边的小屋。
在安丰镇又逗留了一夜,无话至天明。翌日出城回临安,出城门时,正赶上安丰军出城操演,穿城而过,我和师父同旁的那些行人一样,扎堆靠边站着,好教安丰军先行痛过。
余玠神采一缓,从腰间的踥蹀带上扯下一件冰冷的铁质物件塞到我手里,“这是我在军中的私信,军中大家皆识,便以此为凭,你且拿着它,好生等我来提亲。”
次晨一朝晨,师父背起那袋沉沉的秋子梨,我便只需提上已晒得半干的龙胆草,这就离了山间的小屋。出门时,师父连门都不落锁,这么精美的小屋,里头用物又一应俱全,我提示师父还是要落锁才好。
“没,没有。”我自发着常日里还算能言会道,这会子口舌便笨拙了起来,连句像样的话也说不上来。
离得比来时,我乃至瞥见了他腰间躞蹀带上,那枚本来要赠送我为信的狼头带饰。说不清是为何,我总觉那带饰上的狼头仿佛有生机儿似的,从我身边过期,仿佛冷眼瞥了我一眼。
“没,没如何。”我鲜少有事儿瞒着师父,可方才的事儿,我涓滴都不想提起,特别是在师父跟前。我摸摸红烫的脸颊,敷衍着躲开师父的问话,接过赤爪果,渐渐地吃着,可究竟是酸涩还是甜腻,一点儿也没留意。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坐到师父身边的一块大石上,端起跟前的茶盏,抬头一口吃尽。待我喘平了,又忍不住转头向来路张望,恐怕余玠再跟着过来。幸而,过了好久,也未有甚么动静。
“我要这东西何为。”我敏捷地将那铁质狼头带饰塞回余玠手里,仓促道:“阿心就送到此处,余将军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