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容昭便起家换了一身素白长衫,外罩霜色交领深衣,常日里只以一根丝带绑着的乌发也梳理的一丝不苟,因为他尚未及冠,梅若给他选了一根淡蓝色闪金宫绦在头顶绑了个辫子,一圈儿碎发披垂在肩头背后,蓝色闪金宫绦上装点的珍珠半隐半藏在发丝当中,恰风骚少年贵而不奢,非常合适他的身份。
容昭从一侧悄悄地凑畴昔伸手拍了一下徐坚的肩膀,徐坚一个反手捏住容昭的手臂差点没把他的骨头给捏断了——
赵沐立即明白了他的痛苦,忙道:“这个不好说,不管如何做都是因为看到但愿。人在绝望的时候,总会做出一些有悖于常理的挑选。”
“没事没事,那些琐事都已经安排好了,老朽明天就是专门陪着客人喝茶的。照顾不周,还请世子爷多多包涵啊!”老族长又朝着容昭抱拳。
莫非肃王会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娘就这么死去他却甚么都不做?这世上真的有这么狠心的人吗?
“没,没说甚么。”徐坚一看这家伙真的怒了,忙改了口:“对了,我刚瞥见你跟卫家的老族长坐在一起说话儿呢,你这报酬够高的呀容世子,我爹来都没轰动卫家的那位老爷子。我看他对你可真够客气的。”
“不要多想了,我在屋里闷了一天了,你陪我出去逛逛,一会儿好用饭。”赵沐说着,掀去身上的薄毯起家下榻。
“他是被赵海给吓怕了。”赵沐好笑的说道。
发丧这日,礼部尚书萧正时亲临镇南候府主理丧事,常日里跟卫家交好的,跟萧家交好的睿王一党全数到齐,镇南候府的确人如潮涌。
容昭带着人到了镇南候府,一进门就获得了最高的礼遇——卫家属长亲身从内里驱逐出来,亲身引着他先去灵棚拜祭过,接管了卫承的膜拜以后,族长又亲身陪着容昭去偏院待客的厅里落座,奉茶,谈天。
“但是,贤妃娘娘却病得短长呢。”容昭悄悄地挠着下巴,猫儿一样眯起了眼睛。
赵沐无法的说道:“那我送你回蘅院,就当是遛弯儿了。”
“老迈不欢畅了!”宋嬷嬷悄声叹道。